“留他住一晚,然后明天一早...把他扔出去!讓他自生...自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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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瑞爾最終也沒有把努里扔出黑暗神殿,她指揮著一名死亡騎士將努里送到了下層的一間房間中,然后去了一趟黯刃情報局的資料庫,在努里從重擊中蘇醒的那一刻,剛好就看到一位身材高挑,穿著黑色盔甲的德萊尼人死亡騎士,抱著一個文件箱,推開門走入了他的房間里。
感受到伊瑞爾身上傳來的,和大領主一脈相承的冰冷氣息,努里動作矯健的抓起桌子上的銅酒杯作為武器,警惕的打量著她,邪能對他的影響雖然已經散去,但身為燃燒軍團將軍時,學到的那些戰技和近萬年戰爭中積累的戰斗經驗,讓努里,這維倫之子的真實戰斗力也不容小覷。
“砰”
滿滿一箱文件被伊瑞爾堆在了桌子上,這蹄妹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的看著努里,她平靜的說:
“在這個地方,那東西可保護不了你!放心吧,先知維倫犧牲自己,救回了你,只要你自己不瞎搞,你在這地方就沒有危險,最少在今夜是如此。”
作為一名曾經的燃燒軍團的惡魔將軍,努里不會這么輕易的相信一個有威脅的人,但他確實沒有從伊瑞爾身上感覺到敵意,他舒了口氣,將手里的銅酒杯放在一邊,又看了看桌子上那滿滿一箱子文件,他問到:
“這是什么?”
“這是我們能找到的,關于先知維倫所有的事跡記錄,大都是從德萊尼人進入德拉諾世界開始,到現在,200年中的一些瑣事和重要事跡。”
伊瑞爾拿起一份文件,那文件表面上標著黯刃情報局的標志,她將其扔給了努里,她說:
“介于你和先知之間的關系,我覺得你需要這些,你其實從沒有了解過太多關于你父親的事情,你對他的了解,也許還沒有我多,在離開這里之前,我希望在你心中,維倫的父親形象能更清晰一些...這大概是我能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努里沒有說什么,他坐在床邊,打開那文件,看著那些公式化的,冰冷的文字描述,在幾分鐘之后,他抬起頭,眼中閃耀著一抹疑惑:
“那么我更好奇了,你是誰?為什么要為我的父親做這么多,你難道是...我的妹妹?”
“別胡思亂想了!”
伊瑞爾甩了甩尾巴:
“據我所知,先知在離開阿古斯之后,一直潔身自好,從未和任何女性有過任何的緋聞,顯然,這是因為你和你母親在他心中的地位太過重要...但我們從沒有聽先知提起過關于你和你母親的事情,大概是他覺得你們早已經在阿古斯的災難中隕落,所以,他將其視為人生中最痛苦的折磨吧。”
“你知道嗎?你的出現,不管出現的方式如何,這對于先知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最少他在臨死前,并非像過去那樣,孤獨一人。”
死亡領主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悲傷:
“也許,他走的很幸福,很滿足...他迎接死亡到來的時刻,要比他活著的時候,更快樂。”
“是嗎?”
努里品味著這句略帶悲傷的話,他低下頭,翻閱著手中的文件,在那些文字的描述中,一個先知的模糊形象,在他心中緩緩出現,就像是在填補他兒時對于父親的幻想一般。
“你,可以走了。”
努里低聲說:
“我希望一個人待一會,謝謝。”
“嗯,抓緊時間。”
伊瑞爾走向房門,她回頭看著努里,看著那張和先知有7分相似的臉,以及那額頭上懸浮的,暗淡而且破碎的領袖之印,她低聲說:
“明日太陽升起的時候,你就要離開這里了,這也是先知的意思,他不希望你和我們這些死者有太深的牽連...對于生者的世界而言,我們是一群可恨的異端。”
“哦,對了,還有這個!”
伊瑞爾從口袋里取出紫色的靈魂之歌水晶,在手心里甩了甩,將其扔給了努里:
“這是先知隨身攜帶了幾萬年的心愛之物,我覺得,你比我更有資格持有它...雖然,你并非先知,在你手中,它只能作為裝飾品和紀念品,但...還是好好保留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