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有些錯愕地望著陸星橋,忽然意識到陸星橋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可能真正的用意并不是為了陳薇羽,而是白玉宮。白玉宮和陸星橋究竟是什么關系?他臨死前仍然還想著保護她?秦浪低聲道:“師父放心,我答應你,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會保護她。”
陸星橋道:“有你這句話為師就放心了。”
秦浪點了點頭,重新跪拜在陸星橋的面前,鄭重給他磕了三個頭。
陳薇羽在外面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方才看到秦浪出來,不知為何,雖然只是一個時辰未見,卻感覺到秦浪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可能是錯覺吧。
兩人頗有默契,關于陸星橋的事情誰也不提,仿佛這件事根本沒有發生過。
秦朗問道:“還沒吃飯吧?”
陳薇羽點了點頭,其實早就過了午飯的時間。
“我請你,你選地方。”其實是因為秦浪對這赤陽城一點都不熟悉。
陳薇羽帶著他去了泰和樓,秦浪曾經在這里第一次遭遇陳窮年,不過當時陳窮年在樓上,他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泰和樓今天剛剛開門營業,不過也沒什么客人,陳薇羽陪同父親來過這里,這里的掌柜也認識她,趕緊給她安排二樓的雅座。
其實就算不是雅座,也沒有其他客人,整座酒樓等于被他們給包下來了。
陳薇羽點了幾樣特色菜,叫了一壺酒。
菜剛剛送上來,外面就飄起了細雪,今冬的第一場雪,陳薇羽望著外面飄揚的雪粒兒幽然嘆了口氣,應該是自己最后一次來到這里吃飯了。
“有心事?”秦浪問道。
陳薇羽淡然一笑,拿起酒壺給秦浪倒酒。
“我不喝酒。”
“一杯!就當是給我送行。”
秦浪于是不再拒絕。
陳薇羽舉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衣袖遮住櫻唇一飲而盡。
秦浪決定喝了這杯酒,其實他前世的酒量并不差,酒入喉頭,熟悉的感覺瞬間涌上心頭,當酒分子融化到他的身體內,血液的每一個細胞都開始活躍起來,不是醉酒,而是喚醒了他沉睡的記憶,只有禁欲的人生并不是完美的,人生還需適當放縱。
一杯酒下肚,那種久違的欣快感讓秦浪忽然感覺到這人間其實也很值得。
陳薇羽一雙妙目望著秦浪表情豐富的面孔,忍不住道:“你要是不想喝就不要勉強。”
“這酒不錯!再來一杯!”
陳薇羽嫣然一笑,她將秦浪的這種行為理解為對自己戒備心的放低,雖然他們認識不久,可通過昨天在萬花樓的同舟共濟,感情上親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