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道:“你不用害怕,我們是來幫你的……”
“你別騙我,我認識你,你就是秦浪,我就是因為你的事情而枉死的。”趙學才望著秦浪一臉的苦大仇深。
古諧非道:“這我得說句公道話,你枉死干秦浪屁事?不是你貪戀不義之財,畫那些不堪入目的情景圖,又豈會遭此一劫?”
趙學才被他說中心思,低聲嗚咽起來,哭得真是難聽,難怪都說鬼哭狼嚎,現在后悔已經晚了。
古諧非道:“別哭了,是不是想把你家人給招來?是不是想嚇著他們才甘心?”
趙學才抽噎了一下,哭聲戛然而止。
“趙學才,我們知道你死得冤枉,誰殺死的你?你說出來,我們幫你討還公道。”
趙學才手指在虛空中點畫,不一會兒一個散發著光影的畫像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趙學才生前是畫匠,水準已經達到畫骨境,他現在純粹消耗自身魂力來完成了這幅畫像。
秦浪和古諧非同時認出畫像上的人是赤狐姬從良。
古諧非道:“我就猜到是他,你過去認識他嗎?”
趙學才道:“我和他結識于入云閣。”
秦浪向古諧非看了一眼,古諧非低聲解釋道:“青樓,離咱們住的地方不遠……”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秦浪報以滿滿的鄙視。
趙學才道:“他是那里的熟客,幾乎每次都會去找紅玉姑娘,我想你們或許從那里能找到線索……”他的魂力微弱,身影開始變得越來越淡。抓住這最后的時間道:“我在家里的水缸下面埋了兩壇金子,你們將此事告訴我的家人……應該足夠將……兩個孩兒撫養成人……”畢竟也藏了不少年的私房錢。
這句話說完,他的魂體也消失于空氣之中。
秦浪和古諧非把王厚廷叫來,將金子的事情告訴了他,王厚廷雖然詫異,可也沒追問他們是如何知道的。
秦浪和古諧非離開趙家之后,直奔入云閣而去,看來赤狐姬從良喜歡藏身在勾欄青樓之類的地方。古諧非輕車熟路,帶著秦浪直奔斜月街,按照他的說法的確是來過,可他只是來這雍都著名的煙花之地閑逛,至于入云閣恰恰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歡場,他至今連一家都沒進去過,不是不想進,是因為沒錢。
秦浪也沒深究,兩人決定先禮后兵,由古諧非先扮演尋花問柳的嫖客,先進入入云閣翻紅玉的牌子,如果不行再換秦浪以官方的身份進去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