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聽白玉宮說完,感覺白玉宮辦事比起過去靠譜了許多,低聲道:“太后讓我去永壽園?”
白玉宮道:“她不點頭,你以為自己能隨便進入永壽園。反正太后撂下一句話,明天皇上必須回宮,也就說,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須要將皇上給哄好了。”
秦浪道:“不就是畫冊嘛,我今晚連夜趕工給他畫一本就是。”想起龍熙熙還不知道自己重獲自由的消息,白玉宮又不放他回去,又要讓她多擔心一晚了。
到了永壽園,白玉宮讓小太監引著秦浪先去聽濤苑去沐浴更衣。
聽濤苑里有溫泉,秦浪舒舒服服泡了個澡,來此之前,白玉宮已經讓人幫他里里外外準備了一身新衣服。
秦浪換上新衣,一掃幾天的晦氣,感覺神清氣爽。
趙喜海亦步亦趨地候在外面,等秦浪收拾干凈了,帶著他去了旁邊的一處幽靜的院子,聽濤苑雖然在永壽園,可其實是永壽園的外圍,距離建造在永壽山上的永壽宮還有一段距離,按照宮里的規矩,除了皇上以外的任何男子是不得在永壽宮留宿的,所以秦浪也不可能現在去見皇上。
白玉宮就在院子里等著秦浪,看到秦浪精神抖擻地走進來,她笑道:“這才像個人樣,趕緊抓緊干活。”
秦浪來到房間內,看到筆墨紙硯都給他準備好了,只等著他開工畫畫,一旁的方桌上放著精美的點心,是給他果腹之用。
白玉宮道:“快點兒,畫好了我差人抓緊給送過去。”身在永壽園,她也必須遵守宮廷的規矩,無法在此陪同秦浪,安排妥當之后就回永壽宮了。
秦浪本以為來到這里還能見到陳薇羽呢,可現在看來即便是同在一座園子里,想見伊人一面也難于登天,想起白玉宮說過陳薇羽被小皇帝砸傷,不知情況如何?他也不好直接詢問,白玉宮雖然有點魯莽可并不愚鈍,萬一讓她察覺到自己和陳薇羽之間的曖昧,恐怕更是麻煩。
秦浪畫得很快,應付小皇帝這種不懂藝術欣賞為何物的家伙還是很容易的,他這邊畫了十張,小太監就坐馬車趕緊給送過去。秦浪還是第一次這樣趕工,雖然他畫的不滿,可畢竟全程手繪,身邊連個助手都沒有,接連畫了兩個時辰,直到午夜,來回疲于奔命的趙喜海才告訴他皇上已經睡了,暫時可以歇一歇了。
趙喜海離開之前,將秦浪所在的房門院門都上了鎖,這是要提防他晚上出門亂走。
門外的耳房里面還專門派太監守著,這分明是對秦浪這個外來者不放心。
秦浪心中暗笑,真以為幾把門鎖就能困住自己?穿墻術豈不是白學了,不過大晚上的秦浪也沒有穿墻的興致,那小皇帝雖然睡了,可明天醒來保不齊還要找他要畫看。
秦浪索性繼續揮毫,畫了幾張,感到雖然自己的速度已經夠快,可仍然追趕不上小皇帝的閱讀量。深冥的七攻四防中有一個走筆疾書,如果繪畫能擁有走筆疾書的速度,那豈不是如同印刷一樣?
秦浪靠在椅子上想了一會兒,師父陸星橋曾經說過,七攻四防可以相互組合演繹出無數變化,如果能將深冥的力量用在繪畫上,豈不是牛刀用來殺雞?
想到這一層,秦浪不由得動起了心思,腦海中勾勒出一幅完整的畫面,呼喚深冥之力在紙面上呈現出來,白紙上閃爍著藍色的線條輪廓,腦海中的畫面順利呈現出來,以魂力呈現是一回事,可將畫面印在紙上又是另一回事。走筆疾書描畫輪廓,雖然刻有提升速度,但是畢竟還需要用手。
秦浪嘗試利用魂焰在紙上留下痕跡,這才是最難控制的,如果輸出的魂力太大會將整張紙都給燒了,如果輸出的魂力太小,留下的痕跡太淺,則看不清畫面,秦浪嘗試多次方才把握得恰到好處,正式開始繪制,確切地說更像是印刷,利用深冥的魂力來印刷。
熟練之后眨眼的功夫就能完成一幅完整的畫面,秦浪看著完成品又驚又喜,簡直和印刷品無異,而且這種和戰斗消耗的魂力相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掌握竅門之后,秦浪開足馬力全速作畫,憑著記憶中的《足球小將》迅速以魂力拓印,不到一個時辰已經完成了厚厚一大摞,估計小皇帝一個月也看不完。
秦浪心滿意足地望著自己的作品,打了個哈欠準備去睡的時候,卻看到燭火搖曳,察覺到一絲異常,忽然抓起桌上的墨汁向北墻的方向潑去。
墨汁到中途就遭遇阻擋,聽到一聲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