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窮年搖了搖頭:“沉疴用猛藥,亂世需重典,二月初二連皇族都敢殺,不煞煞他們的威風還不知要猖狂到什么時候。”
“五十三條人命了。”
陳窮年道:“就算五百三十條人命比得上慶王的性命重要嗎?”他起身離開了房間來到院落之中,抬頭望著天空,格殺令是桑競天應允的,只怕他得到這個消息要頭疼了,以秦浪的頭腦可不是殺人泄憤那么簡單,這小子應當以這種方式逼迫二月初二,接下來如無意外,他還會繼續對二月初二的產業動手,只是他是如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查出來的?
青衣女子坐在囚籠之中,秦浪讓人打開鐵門走了進去,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二月初二一共有多少人?把雍都的據點全都交代出來。”
青衣女子沒說話。
“聽說有七萬殺手,就當你們有十萬,我每天殺六十個,一個月就是一千八百個,最多五年,我可以將二月初二殺個干干凈凈。”
說完秦浪又搖了搖頭道:“不對,應該用不了五年,我可以懸賞,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二月初二也不是每個人的嘴巴都像你這么硬。”他揚起一張紙,上面寫著二月初二在雍都的其他三處物業,總會有人熬不住酷刑。
青衣女子怒視秦浪:“你不知道自己在跟誰作對!”
秦浪道:“這句話正是我想說的,誰殺了我岳父?交出真兇,我給你一個痛快。”
青衣女子道:“我不知道,我的任務是劫走龍熙熙,龍世興的死我根本不清楚。”
“不清楚為何要宣稱慶王是你們殺的?”
青衣女子道:“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只知道自己要做的事,其他的事情和我無關。”
秦浪點了點頭道:“我的耐心有限,也罷,你告訴我如何才能找到你們首領。”
青衣女子道:“龍頭神出鬼沒豈會告訴我們。”二月初二的首領被他們尊稱為龍頭。
秦浪道:“你既然不肯說,我就一直查下去,先斷掉雍都城內所有和二月初二相關的物業,殺掉所有二月初二的成員,終有一日,我會將二月初二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清除。”
青衣女子望著秦浪,內心惶恐不安,如果龍頭知道會遭遇秦浪如此狠辣的報復,只怕他也會仔細考慮承接的任務,民不與官斗,過去她對這句話不屑一顧,可事情真正發生之后,她方才意識到這句話的正確性。
一名西羽衛過來向秦浪稟報,外面有人求見。
秦浪怎么都沒有想到要見他的人居然是太尉何當重的大兒子何山闊。
何山闊坐在輪椅上,就在院落中等著他,看到秦浪出來,蒼白的面龐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秦統領,打擾了。”
“何公子找我有什么事?”
“求個人情。”
“我不知有什么人情可以賣給何公子呢。”
何山闊道:“被你抓住的女人叫青靈,有人委托我幫忙營救。”
秦浪望著何山闊,當初自己第一次遇到二月初二襲擊,就懷疑跟何山銘有些關系,不過后來沒有查到證據,現在何山銘也已經被外放到了西海洲。難道何家當真和二月初二有關?不然何山闊為何要出面?
“秦統領不要誤會,我不是二月初二的人,只是我欠一個人的人情,是她求我來救青靈,所以我不得不出面,其實我也為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