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窮年道:“此事并不合理,以你和她的感情,她在做這件事之前應當和你商議,不應當貿然行刺,不顧你的安危。”
秦浪道:“昨晚她的舉動并無異常,陳大人,此事會不會另有蹊蹺?”
陳窮年道:“朝廷已經坐實龍熙熙弒君之事,你是龍熙熙的夫君,本該一并問罪,可丞相為你求了情。”
這就讓秦浪有些意外了,桑競天居然為自己求情?轉念一想也不算意外,龍世祥若是死了,登上皇位的就是白玉宮,以自己和白玉宮的交情,她斷然不可能讓其他人將他落罪,桑競天應當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做個順水人情。
“不過,你要寫一封休書,和龍熙熙劃清界限。”
秦浪望著陳窮年,他緩緩搖了搖頭。
陳窮年提醒他道:“識時務者為俊杰,你稍有猶豫,就會追悔莫及。”
秦浪道:“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陳窮年點了點頭道:“可以走了,皇上遇害之事切勿聲張。”
秦浪獨自返回了錦園,希望能夠找到龍熙熙留給他的只言片語,可惜什么都未曾找到,在他回來之前,錦園已經被大肆搜查了一通,秦浪從地上撿起了一只紅色的紙鶴,拿起來看了看,發現上面有一個光字,在秦浪的印象中無論是他還是龍熙熙都沒有折紙鶴的先例,這個光字難道代表著圣光教。
秦浪知道自己現在的一舉一動應該都在他人的監視之下,釋放自己或許是要通過自己來引出龍熙熙,他不相信龍熙熙會行刺皇上,此事發生得太過突然,在龍熙熙獨自返回錦園之后一定發生了某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按照陳窮年的說法,龍熙熙弒君之后全身而退,看來絕影通天斗篷在關鍵時刻助她脫險,龍熙熙前往永春宮之前應當已經察覺到了危險,所以她才會戴上那件斗篷。
秦浪來到木船之上,里面收拾得整整齊齊,想起昔日夫妻恩愛的種種,心中委實難過,他難過得并不是龍熙熙可能做出弒君之事,而是龍熙熙身處危險之中,而自己卻不知她身在何方,就算想幫也不知從何幫起。
秦浪靜靜躺了下去,仔細回憶著這幾日龍熙熙的舉動,好像并無異常之處,若是龍熙熙逃了倒還好,可如果她落入對方的掌控,此刻只怕已經遭遇危險了。
秦浪決定不再繼續等下去。
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白玉宮的聲音:“滾開!讓我進去!”
秦浪猜得沒錯,他一進入錦園就被人嚴密監視起來,而且任何人不得入內,白玉宮推門走了進去,向那些金鱗衛道:“誰都不許跟我進來,否則我砍了你們的腦袋。”
秦浪起身出現在船頭甲板之上。
白玉宮抬頭望著他,急得跺腳:“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船上,趕緊給我下來。”
秦浪來到她身邊,低聲道:“你來干什么?”
白玉宮伸手抓住他的衣服,把他拖到小樓內,壓低聲音道:“斗篷呢?”
秦浪搖了搖頭。
白玉宮指著他的鼻子道:“好啊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