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宏才本不想牽扯進去,可秦浪連拉帶拽地將他請了過去。
兩人來到吉祥巷,何山銘和袁門坤帶著六名金鱗衛已經在外面等了一段時間了,和上次不同,他們都穿著便服,看來今天是私訪不是公事。
看到計宏才親來,何山銘他們慌忙過來見禮,雖然計宏才沒什么實權,但是官階擺在那里,禮數上還是要周到的。
秦浪笑道:“何大哥也來了,秦浪失禮了,老古,開門!”
古諧非這才把房門打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沖著袁門坤道:“欠我們的金子帶來了嗎?”
袁門坤鬧了一個大紅臉,其實他心里明明白白的,自己是被秦浪給坑了,但是不怪人家,怪自己蠢,怎么就那么容易中了人家的圈套。
計宏才還沒搞清具體什么情況,秦浪故意道:“剛才去找計大人就是為了稟報這件事,可還沒來得及說,他們就到了。”
金鱗衛來這里搜查計宏才知道,可他并不知道花瓶的事情。
袁門坤生恐秦浪把這件事說出來,搶先道:“也沒什么大事,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咱們就不必再提了。”
秦浪看到他誠惶誠恐的樣子,心中暗暗想笑,兩名金鱗衛將準備好的金子送了上來,秦浪讓古諧非將那張欠條拿出來遞給袁門坤,袁門坤總算松了一口氣。
解決了袁門坤的事情,何山銘讓袁門坤帶著金鱗衛將他們的武器帶走。
計宏才一旁看著,心中暗笑,金鱗衛在雍都霸道慣了,這個跟頭栽得可不輕,身為天策府的司馬,計宏才對他們前來搜查的行為也頗有微詞,雖然知道這些人是沖著秦浪來的,可畢竟搜查得是天策府的地盤,過來搜查居然連招呼都不給自己這個最高長官打一個,實在是目中無人了。
計宏才心里不爽但是也不好表現出來,何山銘的背景擺在那里,何當重乃是當朝太尉,不是他計宏才能得罪起的。
秦浪道:“何大哥還是頭一次過來吧,要不要我帶你參觀一下?”
何山銘聽出他話中的嘲諷,微微一笑道:“不必了,此前搜查一事,是上頭的命令,我們只是奉命從事,還望計大人、秦老弟不要見怪。”
計宏才笑瞇瞇道:“秉公執法原是應該的,換成我也是一樣。”話里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你犯在我手里,我也不會給你留任何情面。
秦浪道:“沒想到這件事驚動了何大哥。”
何山銘笑道:“袁門坤不但是我的同僚還是我的好友,聽說他和秦老弟發生了一些誤會,我自然要來幫忙解釋一下。”
秦浪道:“也沒什么大事。”
何山銘抬頭看了看天空,此時已經接近酉時,提出請他們去吃飯,作為賠罪。
計宏才卻之不恭,秦浪覺得何山銘不只是請吃飯這么簡單,梁王在慶郡王府被殺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何山銘,所以秦浪才利用傳單發動輿論攻勢,此前陰袁門坤那次也是為了打草驚蛇,這正的用意是要給何山銘壓力。
何山銘今日主動登門,就證明他也沉不住氣了。
何山銘邀請古諧非和王厚廷同去,兩人都推說有事,都清楚何山銘這個人不簡單,表面看上去粗獷豪放,實際上卻是一個智慧超群心機深沉的人物。這次散發傳單就是他們兩人所為,他們也清楚何山銘的目的,萬一說走了嘴,被何山銘看出破綻那就麻煩了。
何山銘邀請他們去春雪樓吃飯,原來的春雪樓于上次刺殺何山銘的行動中被毀,這么短的時間當然不可能重建完成,就在原址附近重新盤了一家酒樓,簡單裝修一下就開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