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道:“主意不錯,你要是開店,我就入股。”
何山闊和陳虎徒對望了一眼,兩人都不知道入股是什么意思。
秦浪解釋道:“就是入伙的意思。”
陳虎徒道:“好啊。”
何山闊道:“你們兩個若是去開酒樓,豈不是大材小用。”
陳虎徒道:“只是想想罷了,如今這世道哪有太平可言。”
何山闊喝了口酒:“從古至今,那一代的太平盛世不是從亂世開始?”
秦浪對此深有同感,他所熟知的歷史已經證明了這一點,這個世界也是一樣。
陳虎徒道:“大亂之后必有大治。”
何山闊道:“亂世出英雄,拯救大雍于危亡的使命就在我們的肩上了。”
陳虎徒沒有說話,將碗里的酒一飲而盡。
何山闊目光灼灼望著秦浪,秦浪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聲道:“何大哥為何這樣看著我?”
何山闊道:“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你難道沒有感到自己肩負的責任嗎?”
秦浪苦笑道:“我這人從沒有什么宏圖大志,隨波逐流,隨遇而安。”
“你回去之后想做什么?”
秦浪不假思索道:“此事完成之后,我也算得上是將功贖罪,離開雍都尋找熙熙。”這段時間他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龍熙熙,雖然知道龍熙熙完全擁有自保的能力,可是仍然對她放心不下。
何山闊道:“找到了她又能如何?還不是要背負著弒君的罪名亡命天涯?愚兄有一句話不知當講還是不當講?”
秦浪道:“何大哥有話只管直說。”
何山闊點了點頭道:“身為大雍子民,國事始終要大過家事,熙熙郡主也是龍氏子孫,她自然不想大雍亡了,現在其實有一個最好的機會,你只需順勢而為就可改變大雍的大局。”
陳虎徒望著秦浪,其實他們都清楚何山闊指得是什么,陳虎徒能夠體諒秦浪此刻的心情,如果換成是他,他也難以抉擇。
何山闊道:“你若娶了陛下,你就是國后爺,有我和虎徒輔佐,何家和陳家作為后盾,就算你干爹桑競天也需對你敬畏三分。太后只手遮天的時代自然一去不復返了。”
秦浪道:“可是熙熙生死未卜。”
何山闊道:“所以必須有所抉擇,只要陛下坐穩皇位,你掌握了大雍權柄,熙熙郡主的罪名自然能夠洗清,這件事明眼人都知道是太后嫁禍,但是想為郡主洗清罪名比登天還難,除非你掌控比太后更大的權力。”
何山闊向陳虎徒遞了個眼色示意他也說句話。
陳虎徒本來不便說話,可若是不說也不好,他苦笑道:“這件事若是落在我身上的確難以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