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圖南聽了，心中微微一怔：“全是罪囚？不是說，這全天下的礦山，全都是民辦，并沒有官辦的么？怎么會用罪囚來做礦工？”
原來這景人朝廷采取的官督商辦的政策，由朝廷官府下發采礦執照給商人，然后由商人自主經營。
這種情況下，那礦主又怎么可能用朝廷的罪囚為自己做工？
張鐵蛋見識不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老王頭聽見，就插了一句：“這坪山煤礦乃是省城鼎甲堂張家的產業。
那張家家主張發奎手眼通天，和官府合作密切，自是能夠從官府弄來罪囚，為自家挖礦了！”
周圖南聽完，方才恍然大悟。只是如此一來，頓覺失望，就問張鐵蛋：“那么你們這些打短工的有多少人？”
“有著五六十個吧大概！”張鐵蛋也說不清楚。
周圖南就道：“那既然這樣的話，你們這些人有傷病盡管來找我就是！”
張鐵蛋千恩萬謝，連道：“道爺真是好人，慈悲心腸！”
送走張鐵蛋，周圖南一時間長吁短嘆，那礦上既然是如此情形，這么說來，自己頂多也就獲得五六十道功德毫光了！
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這幾天莫名其妙所獲得的功德毫光，應該都是來自于這些礦工。
也算是提前支取的！
果然，此刻周圖南內視之下，就見自己雖然治了十多個人，但是卻也只是增加了一道功德毫光而已。
功德這種東西，不比那些神煞信仰，一個人信奉，就有一個人的香火愿力。
功德之事更要神秘莫測，隱約和那因果，或者說是氣運承負有關！
一件事情能夠獲得多少功德，除了要行善之外，還要看產生的后續影響。
周圖南給張六治病，再加上那張鐵蛋一宣傳，就讓礦工們起了心思找周圖南治病。
然而能夠出來的，也就這么五六十個！所以，周圖南估計自己最后能夠獲得的功德毫光，也就是這么五六十道而已。
數天之后，陸續就有換班出來的打短工的村民來找周圖南看病，人數也和張鐵蛋說的差不多，就五六十個而已。
而周圖南的功德毫光也不再繼續增加了！
他每日修行消耗，數天之后，當再沒有人找他看病的時候，周圖南的心湖蓮池就已經擴張到了六丈七尺。
只是再沒有了這種意外的功德毫光的來源，周圖南就只能等著尸體來超渡撫亡了。
只是義莊來尸體的話，一天頂多也就一具兩具，很多時候還沒有。
一個月平均下來，不過十幾二十具而已！
若是以前就已經讓周圖南很滿足了，一個月心湖蓮池就能擴張一兩丈。但是嘗到了更快的獲得功德毫光的速度，對于這些就不太滿足了！
就在長吁短嘆，恨不得主動跑到礦山去給人治病的時候，忽然這一夜居然又做了那個怪夢。
灰色的夢境當中，周圖南見到那位娘子娉娉婷婷的走來，向著周圖南盈盈下拜，道：“多謝恩公！”
第二日，周圖南心湖蓮池就已經漲到了七丈。
再過幾日，那老王頭忽然找上了周圖南，道：“道爺，你看這是什么！”
說著，拿出一本書來。
周圖南心中一動，接過來一看，卻是自己那本《姽婳》，居然已經印刷成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