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你記住了多少,我再給你多說幾遍吧,不然你這一百兩我收下的不踏實。”看著寧修的臉龐,少年問道。
“不需要了。”寧修揮了揮手,直接就朝著銅鏈走去。
周邊的武者們全都在用著奇怪、嗤笑的眼神看著他的背影。
“這小子不會真打算用現學的輕功去飛渡銅鏈吧,我活了三十多年就沒見過這樣的事情。”
“輕功講究身法、步伐與內力互相之間的配合,這么會工夫,別說是內力調度了,估計他連身法的問題都還搞不明白,這樣去飛渡銅鏈,與找死有什么區別。”
“估計就是嘩眾取寵,我不相信天底下會有敢這樣做的人。”
面對著那群武者的議論紛紛,寧修并沒有在意,而是開始觀察起銅鏈上適合落腳的地方。
待幾十息后,他的心里便有了個大概的認知,不等有人注意到自己,寧修直接提起驚雷錘就朝著銅鏈飛奔出去。
在臨近峽邊時,他雙腿用力一蹬,整個人瞬間宛若一發炮彈高高躍起,直接飛出了三丈多遠。
眼看著即將落于銅鏈表面,寧修腳尖在銅鏈上輕輕一點,內力灌輸至腿部穴位,瞬間爆增腳底力道。
整個人借力再次飛躍而起,又是一口氣凌掠出三四來丈距離,已與峽邊漸行漸遠。
“快看,有人走銅鏈關了。”
“娘嘞,這不是剛才那個現場學輕功的家伙,他真敢過去啊。”
“不對勁,你們沒看到他的步伐特別穩定嗎,這根本不可能是剛剛才學輕功的樣子,起碼得有個十年左右的沉浸。”
“又是一個奇怪的高手啊。”
人群當中,將《七步趕蟬》傳授給寧修的少年此時已經完全看呆了,他非常確定寧修施展出的就是正確的七步趕蟬輕功。
并且境界只怕是比自己高出了數個層次,這沒個大幾年的苦練絕對是不可能做到的。
也就是說寧修以前絕對學過七步趕蟬,既然如此,為何他還要花一百兩跟自己學習呢?
一時間少年的腦海里非常混亂,寧修到底是武道天才、還是以前學過的這兩種想法在他腦海里不停糾纏,可就是確定不出一個結果來。
隨著寧修的動身,立馬就吸引來了峽邊其他武者們的注意,雖然走銅鏈的炫酷程度并沒有李義安那腳踏羽鶴背部、凌空飛渡的大。
但仍然屬于是百人中無一的難見場面,依舊值得人們不吝嗇的給出自己的贊嘆。
不過幾個眨眼工夫,寧修便已經飛過了銅鏈近三分之一的路途,身姿看起來是相當輕松。
正走在擁擠廊橋上的武者們見到這一幕,對著在銅鏈上飛躍的寧修紛紛投來羨慕目光,眼神當中渴望又欽佩。
二十息后,寧修便成功的安穩著陸,順利抵達裂峽對岸。
“這七步趕蟬雖然無法用以逃命趕路,但放在這種需要騰挪飛躍的環境里倒是出奇的好用。”回頭看了一眼在半空中微微晃蕩的銅鏈,寧修心里暗暗想道。
輕功有多種種類以及不同的用途,有的可以直線狂奔,速度飛快。
有的善于騰挪躲閃,腳踏著地無痕跡。
有的可上墻上樹,點葉不墜,踏水不沉,七步趕蟬便屬于是這種類型。
而能夠集合以上所有優點的,便是輕功里的神功般存在。
寧修收回目光,隨即繼續上山,目標直指蒼山峰頂。
那里便是青龍會的駐地,武林大會真正展開舉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