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拽著她從落地窗外的陽臺上一躍而下。
這點高度對于修士來說哪怕毫無保護直接砸地上都不會有事,而且林天賜有隨風勁,更不怕了。
空氣急速的從兩人身邊流過,米蘭達一開始以為林天賜有像羽落術之類的法術,誰知道這貨拽著她跳下來完全沒有施法的意思,確實被嚇了一跳。
不過當高度開始下降以后,米蘭達才發現林天賜像是能在半空中借力一樣,雖然不能跳得更高,但能跟跳一個個看不見的,且逐漸向下的平臺似的逐步降落。
隨風勁到底是單人用的輕身功法,帶一個人的時候作用就只剩下減速。
這也就導致下降途中被在燈塔外面看門的警衛看的清清楚楚,他們大聲朝燈塔里面含了幾句,馬上就有一大堆手持武器的人從燈塔里跑出來,朝著林天賜的落點趕過去。
燈塔建立的石質平臺上有很多用來固定的繩索,像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網,帶一個人下落的時候單靠隨風勁確實只能做到減速,但林天賜可以踩著繩索借力啊。
于是看準機會,林天賜一腳踩中斜掛的一條繩索,感覺跟玩蹦床差不多,一彈就直接飛過了燈塔與周圍木制建筑之間的那三條懸索橋,也改變了之前的落點。
反復試了幾次,警衛已經被拋在身后近百米遠的位置了,林天賜和米蘭達這才輕飄飄的落在地面上。
就是米蘭達因為人生頭一遭在半空旋轉騰挪,落地的時候多少有些腿軟。
不過現在當然也不是可以放心的時候,那些警衛當然沒有放棄繼續追殺米蘭達,而且林天賜回身看到除了直接朝他們沖過來的人外,還有一些則朝著別的方向跑了,八成是去叫更多的人或是干脆在可能途徑的路線上圍堵。
“走吧我沒事,咱們必須趕緊回船上。”
米蘭達敲了敲發軟的雙腿,辨認一下方向,隨即領著林天賜趕緊往復雜的街道里鉆。
燈塔堡這個地方,其實就是無數大大小小的船用繩索連接起來的小鎮,所謂街道多半都是用木地板鋪成的,并且會隨著海浪輕輕搖晃,不習慣或平衡感較差的人光是不暈船就已經很難得了。
這一點倒是都沒有太大的影響,可正因為燈塔堡是用無數繩索連接起來的那種,它的路或寬或窄,或彎或直,完全沒有什么規律性,比建筑規劃最操蛋的城鎮還要難走。
由于他們是直接從落地窗跳出來的,當然也不可能按照來的路原路返回,在這錯綜復雜的小巷里雖然不至于迷路,但也不可避免的需要繞路才行。
怎么說他們兩個在燈塔堡也是外人,而且不管是林天賜還是米蘭達都屬于第一次來燈塔堡,論對地形的熟悉程度顯然不如人家本地土著。
背后追趕的聲音越來越近,林天賜往后面丟出最后兩張地爆符,就只能再丟一些爆破符拖延時間了。
畢竟地爆符的殺傷力并不高,林天賜平時也不太用得到,只做了寥寥幾張以備不時之需,不可能跟其他常用符箓那樣撒著玩都能管夠。
隨著背后傳來轟隆的爆炸聲和木板碎裂的聲音,林天賜的余光看到有個黑影從左側的樓頂跳下來。
他抬手就是一招撥云掌,一人多高的法力手掌騰空而起,那人怎么跳下來的怎么給拍了回去。
但跳下來的顯然不止一兩個,沖在最前面領路的米蘭達也受到了影響。
這姑娘也反應迅速,當黑影蓋住頭頂,汗味兒混合著酒精的臭味兒都快要糊臉的時候,抬起劍柄一揚。
這一招‘雞飛蛋打’看的林天賜都感覺疼,中招的警衛嘭的落在地上,眼睛凸的像是蛤蟆,比起直接砸在木地板上的疼痛,顯然米蘭達的那一發劍柄鈍擊更有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