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氣味兒的來源是不可能的，因為那不是真正的臭雞蛋味兒（也就是硫化氫）。更像是因為禱詞的聲音對人體感覺器官導致的一種錯覺。
等級較低的學生們紛紛感到頭暈惡心，面色蒼白，或是如同跑了個馬拉松一樣渾身大汗，像出水的魚似的不停的喘著粗氣。
“捂住耳朵！不要聽，也不要試圖去理解這種語言！”
教導主任和老師們也發現了學生的問題，紛紛大聲提醒。
惡魔的語言對凡人來說是有害的，而對于心智不夠堅定的人來說，僅僅聆聽惡魔的語言就會讓心中的邪念飛速擴大。
惡魔，惡意的具現化。
林天賜倒是不至于像學生那么慘，一來修士的煉心特點能無視很多對心境的影響，二來他的實力放在所有人中恐怕都是鶴立雞群的那種，還不至于單單聽這些禱詞就感到不適，頂多難聽是真的難聽。
在他前面，法拉平時滿臉的微笑也已經不見了，艾米更是有些站都站不穩，似乎有些犯惡心，兩人互相支撐著才沒有跌倒在地，唯獨諾拉看上去和平時差別不大，但白皙的額頭也滲出不少汗水。
“林先生，這該不會是因為我……”
艾米臉上有些自責，林天賜之前就跟她們開誠布公的談過，艾米似乎把這事兒攬到自己身上了。
“跟你關系不大，放心好了，這點小場面不是問題。”
這不僅僅是隨口的安慰，也是事實。
如果是吸血鬼搞事情，那確實很可能跟艾米有關系，但現在的畫風明顯是惡魔，那就屬于尤彌爾學院那個叫愛麗榭的惡魔之女的問題了。
而且這對林天賜來說，還真是小場面。
說話間，耳邊回蕩的吟唱聲突兀的戛然而止，通道里只剩下學生的交談與老師們安撫的聲音，有那么一瞬間還有點不適應。
能看到很多人都松了口氣，被惡魔的語言籠罩顯然不是舒服的體驗。
但聲音突然消失，并不代表這事兒就解決了。
“那是什么東西！”
“朝咱們飛過來了！”
“惡魔！是惡魔！”
前面的隊伍傳來這樣的驚呼，林天賜抬眼一看，就看到一大群烏壓壓一片的某種會飛的小型生物貼著通道的天花板飛過來，像是惡趣味的蜂群。
這是一種皮膚紫黑色，大概只有半個人高的小型惡魔，他們背上的蝠翼可以支撐起做出很多靈活的動作，屁股后面的尾巴上還有明晃晃的倒鉤尖刺。
一張非常典型的惡魔丑臉被安放在纖細的脖子上，同樣纖細的四肢在飛行的時候盡可能的并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