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官府衙門,這里的氣氛比之前林天賜來的時候更加嚴肅沉重,畢竟這次死的有個在職的官員,雖然屬于小官,但殺官的罪名嚴重程度,可比殺老百姓嚴重的多。
畢竟是封建社會嘛,階級才是社會穩定的基石。
這一次,即便是茗玉拿出來的令牌也不怎么好使,之前都沒廢話,衙役就讓他們進去了,這次茗玉好說歹說半天才同意放行。
重新趕到停尸之處,仵作一看林天賜又回來了,還提出想看看青樓老鴇的尸體,當時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這位公子,請不要為難小的啊,此事事關重大,馬上縣尉老爺就要來了。”
縣尉是專門管治安的基層官員,大致等于公安局局長,出了兇殺案,還抓不到兇手,他不急的冒火才怪,破不了案就是瀆職。
“我們只要求進去一會兒,肯定趕在縣尉老爺來之前就出來。”
“不行不行,真出了紕漏,小的是會被流放的啊,這可是死罪!”
“您就通融一下。”
茗玉還在跟仵作交涉,林天賜干脆就沒理這茬,一個健步竄過去。
就算他沒用輕功,這身手也絕對攔不住,仵作還沒反應過來,林天賜就已經去推門了。
讓茗玉繼續攔著仵作,林天賜也知道時間緊迫,進了房間就去找剛剛送來的尸體。
和之前來的時候一樣,尸體都被擺在靠窗邊上的床板上,并用白布蒙著,其中兩個一大一小之前沒有的白布,自然就是新的尸體。
林天賜也不客氣,直接伸手去把白布都掀開。
先前跟林天賜見過面的那只白兔子,此時已經變成了尸體躺在床板上,兩只紅眼睛都還睜著,典型的死不瞑目。
雖然看上去是動物,但在本地居民眼中,這些都是‘人’。
自己認識的人,突然就沒了,不管熟不熟多少也有些悲哀,但林天賜沒空去管心里的事情,趕緊檢查尸體。
致命傷和那只叫書儀的山貓一樣,都是喉嚨一處,連傷口的痕跡都完全一致,甚至是同一把劍導致的。
而且也跟上一個死者一樣,兇手做的非常干凈,除了劍傷,沒有留下任何多余的線索。
一只兔子本就不大,林天賜檢查了一下沒有值得注意的,就趕緊把白布蓋回去,去看青樓老鴇的尸體。
老鴇是一直白狐貍,就是可能習慣了濃妝艷抹,一掀開布就有股子刺鼻的水粉味兒。
致命傷也是一樣,甚至連角度都沒有任何的偏差,一瞬間連續兩個割喉,而且傷口完全一致,這絕對是真正的快劍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練出來的。
但除了這點之外,好像也真的沒有別的線索。
此時門外響起嗵嗵的敲門聲,大概是仵作害怕了,讓林天賜趕緊出來,因為主管這事兒的縣尉老爺隨時都可能殺過來,林天賜在里面多呆一秒,仵作就要多擔一秒的責任。
講道理,查案是為了更好的找碎片,而林天賜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事牽連無辜的人,繼續待下去會給仵作惹上大麻煩。
所以他聽到敲門聲,也就打算離開。
但在蓋上白布的時候,可能是帶起的風所致,林天賜看到一根細長的毛發從青樓老鴇的尸體上飄下來。
這根毛發成淺棕色,而且很長。
一根毛并不奇怪,尤其是在這個滿大街都是毛茸茸動物的位面,但青樓老鴇是一只狐貍,而這根毛發不僅特別長,而且是淺棕色。
他趕緊抓住,來不及細細打量,一把塞進符匣里,隨即趕緊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