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打擾了。”
“不打擾,此事伯父做的不對。”
說話間全然沒有看過阮家姐妹一樣,看來他也知道明日之后,阮溫玉和阮溫竹將徹底與阮家劃清界限。
兩人正寒暄著,一家丁快步走到阮元武耳邊嘀咕了幾句,后者一愣,旋即對林天賜道:
“老太爺想見賢侄一面,不知賢侄是否賞光。”
老太爺?又是誰?怎么都快結束了還跳出個新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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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屬于那種比上不足不下有余的類型,比起如同無根浮萍般的散修要好點,但比正宗的門派差了很多。
家里的修士就只有阮姓直系,除了阮元武和阮琛朋父子倆,還有個老太爺屬于修士。
這個所謂的老太爺是阮家姐妹的爺爺,聽她們說這個老爺子終日閉關,試圖找出一條突破人階桎梏的路來,過去了就是地仙。
最重要的是,這個老爺子對阮家姐妹倒是不錯,阮溫玉手里的那串法寶金鈴就是他給的,不過由于老爺子長期閉關不出,家里的大小事已經都交給了阮元武負責。
這次兩姐妹回家,一是為了拿母親的牌位,二就是看有沒有機會看望一下老爺子。
聽她們這么說,林天賜倒是也有點想見見他,于是痛快的答應。
跟著帶路的家丁,林天賜來到阮家宅院的最深處,在一片桃林的包圍中,有一個不大的石質密閉小屋,阮家老爺子就在里面閉關。
敲敲門,里面傳來個蒼老的聲音。
“進來吧。”
林天賜也沒客氣,當即推門進去
房間里較為昏暗,不過對于修士來說倒也問題不大,屋內的香爐散發著令人精神一震的清香,應該是對修行有好處的那種熏香。
在香爐后面,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坐在蒲團上,一見林天賜伸手指了指前面的蒲團道:
“恕老夫因故不能起身,林小友請坐。”
“晚輩林天賜見過老先生。”
行了一禮,林小哥兒在蒲團上坐下,悄悄打量對面的老者。
阮家的老爺子似乎在修行某種特殊的功法,亦或是受過重傷,林天賜看到他藏在衣袍里的腿部異常消瘦,就像肌肉萎縮患者一樣。
話說都這副德行了,他怎么上廁所?讓下人背著么?
轉念一想,人家都研究怎么突破到地仙了,肯定是人階一品,早已辟谷,根本不用發愁上廁所的問題……
——林小哥兒關注的地方還是一如既往的歪。
“勞煩林小友跑一一趟,老夫這身體不爭氣,有些話只能叫過來說。”
“前輩多禮了,晚輩不介意。”
輕笑一聲,老爺子道:
“你與那劉安比斗的事情我剛剛聽家丁說了,林小友好手段。”
就為了夸夸我這么點事?
顯然不是這樣,阮老爺子嘆了口氣:
“我兒元武精于算計,從小就有這個壞毛病,怎么改都改不掉。長大了,這毛病還越來越變本加厲,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當成籌碼算計來算計去,也不想想將來這阮家還不是要靠后代發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