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何在?可否借我一觀。”
李夢修從懷里取出信紙塞給敖三:
“我金環派與赤螭派并派一事多謝三公子奔走牽線,老夫言語之中有些不妥還請見諒,但赤螭派明顯拿我金環派不當一回事,這等奇恥大辱我怎能咽得下!”
看來兩派之間并派的事還是敖三在從中牽線搭橋,充當緩和劑的作用。
這么一說林天賜倒是對敖三的身份更加好奇了,畢竟以前十大來人調解都沒用,這敖三說話卻能讓兩派放下成見好好談談。
李夢修把信件塞給敖三后對林天賜道:
“林少俠,此事想請你做個見證,是那赤螭派欺人太甚,不是我金環派不給面子。”
以前說過,十大的地位有點類似于武林盟主或者說常任理事國,修真界的大小紛爭都傾向于找十大的人做見證。
可以說林小哥兒晚走了一步正好被抓了個正著。
沒喝成喜酒,結果還惹上跟自己完全沒關系的事兒,林小哥兒覺得自己確實該找點柚子葉泡澡驅驅霉運。
不過眼前的事還是要解決的,于是他說:
“若是李掌門不介意我修為低微,做見證倒無妨。”
怎么說也要給神符門留點臉,林天賜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希望不會太麻煩。
其實的確不麻煩,只要整件事的處理過程中有見證人在場就行,此事將來會放入十大共同管理的檔案之中,留個檔備案而已。
此時敖三已經讀過了信件,那臉色也不好看:
“李掌門,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到底,誰有錯絕對逃不走甩不掉。但無論如何都盡量不要大動干戈,若是鬧大,相信不管是赤螭派還是金環派臉上都不好看。”
所謂家丑不可外揚,賓客請了,喜事也辦了,結果新娘子跟別人私奔,這對于男方來說當然是莫大的恥辱。
李夢修現在還能用相對正常的語氣說話已經是相當克制,聞言哼了一聲:
“若不是看在三公子的面子,老夫定要點起人馬直接殺將過去問個明白。”
其實何止是李夢修氣的不輕,金環派上下全都臉上無光,擺這么大的烏龍,換了誰肯定都不高興。
敖三也是氣的夠嗆,不愿意結親就直說啊,本來結親就只是并派的一個選項而已,又不是必須的選項,不愿意就算了,可以再想別的辦法。
更要命的是,私奔的對象居然還是赤螭派的大弟子薛邵元,這下可好,金環派上下恨不得把赤螭派剝皮拆骨,還談個屁的并派。
“不可魯莽,先派弟子看守海城進出關口,等查點清楚在下必然讓赤螭派給李掌門一個交代。”
敖三說的對,不論如何先抓到人在說問罪的事情。
李夢修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沉默了許久才重重的嘆了口氣。
“唉……請二位移步正廳商量怎么處理吧。”
事情發展到這步田地,就算抓到人,又怎么處理?難道繼續當無事發生拜堂成親嗎?
他們兩個發愁,林天賜則根本不琢磨這事兒,所謂見證人其實就是個看戲的,他只要安心看戲即可。
三人剛走到前廳的門口,便見一人影拎著剛剛逃走的探五走了進來,一下把他丟在地上,像是摔的不輕。
“哎呦!我說鐵哥,你輕點兒啊!”
林天賜抬眼一看,正是鐵劍門的鐵寧。
這家伙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