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依舊帶著手銬的林天賜則被推進一個牢房,似乎還要關他一段時間。
捏了捏牢房的柵欄,憑他的力氣肯定是沒辦法撕開的,不過如果他想逃出去,只要心念一動就能讓柜子里的青云劍出來解圍,所以林天賜一點都不著急。
與其說是著急,一臉懵逼的情緒可能更多一些。
他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自己不過是在大街上問個路,怎么就突然進局子了?
所以說語言相通是很重要的,神符門要是教些外語就好了。
但轉念一想,且不說這個世界的語言神符門自己會不會,真教的話林天賜八成也沒興趣學。
上輩子英語成績才堪堪及格的學渣了解一下。
正所謂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沒有什么危險,找寶石什么的更是毫無頭緒,還不如靜觀其變。
他轉過身,看到牢房里有四張并排的床,最深處還有個散發著異常惡臭的坐便器。
話說回來,林天賜已經十多年都沒見過馬桶了,冷不丁看見個上輩子很熟悉的東西居然還有點親切。
雖然跟馬桶親切一點都不會讓人高興的起來。
之前說過,這里的牢房并不是單間,林天賜進來的這個牢房也是如此,在他之前就已經有人被關在這里了。
那是一高一矮的兩個人,他們就穿個白色的小背心兒,把外套都在一邊,露出身上大片的紋身,再加上他們滿臉橫肉,以及看見林天賜進來那副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也對,好人誰進拘留所啊。
由于語言不通,林天賜也完全聽不懂他們說了什么,不過他們捏著拳頭,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湊過來,顯然不是想跟林天賜好好說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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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聽說監獄里有欺負新犯人的傳統,但也僅僅只是聽說,畢竟林天賜從沒進過局子,這回算是開開眼了。
若是比較慘的情況下,那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開開眼兒’。
大門前的看守對此似乎也是見怪不怪,當聽到痛哼和拳打腳踢的聲音時,只是高聲喊了一嗓子,雖然聽不懂,但大致應該就是警告一下的意思。
于是林天賜就松開被他暴打的矮個子,至于那個高個兒?
現在已經在地上,因為挨了他一腳,疼的半天都沒爬起來。
就算雙手被手銬銬住,林天賜收拾兩個小混混似的家伙還是不成問題的,他苦修十余年,要是連這種家伙都打不過那就真的是修為都修到狗肚子去了。
找了個還算干凈的床坐下,林天賜用手指了指墻角:
“滾到那邊老實呆著。”
那兩人同樣聽不懂林天賜說什么,但有手勢,連蒙帶猜大致意思倒是明白。
矮個子的摻著高個子的,十分老實乖巧的蹲在墻角,連臉上的鼻血都不敢擦。
不管怎么說,首先還是要解決語言不通的問題,不然說什么都是雞同鴨講。
剛才揍人的時候,林天賜順手就把那兩人身上的背心撕了下來,他再加工了一下,把殘破的背心撕成布條。
隨后又沾了點地上的血,開始畫通譯符。
這個符箓實在是不常用,難度并不算高,但以前林天賜從沒有畫過。
那次在拉瑟維特的經歷讓林天賜對通譯符有點興趣,所以他倒是翻看過神符經上的通譯符長什么樣兒,不然東西都被收走的現在,他就只能抓瞎了。
努力回憶著通譯符的畫法,林天賜集中精神,以血為顏料在布條上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