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0號,劇組開工一個多月,迎來了第一個假期,原因竟是導演要去杭城錄制節目。
大家雖說有點不能理解,但既然投資方不反對,工資也沒少發,大家也樂得休息休息。
這世上還有比帶薪休假更爽的事么?
如果有,那就是帶雙薪休假。
江子豪在杭城見到陳震以及其他三個藍田樂隊的成員排練時,不禁心生感慨。
歲月真的是把殺豬刀,黑了()()軟了()()。
當年意氣風華,在舞臺上玩搖滾的幾個桀驁少年,如今已是略有小肚腩的和藹中年大叔。
彼此認識客套一番,陳震有點迫不及待的遞給江子豪一把吉他:
“來來來,別的先不說,走一次走一次,我們幾個練了兩天了,就差你這把吉他。”
江子豪會意的點頭接過吉他,編曲他提前幾天就發給了陳震,看來他們極喜歡。
“那走著。”
……
13號上午,一行人準時來到了演播大廳。
節目組提前收到了藍田樂隊要來幫唱的消息,據說總導演很是振奮。
雖說藍田樂隊在全盛時也沒有紅到演唱會一票難求的地步,但好音樂好搖滾,往往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更讓人喜歡。
樂隊解散十多年來一直沒什么消息,現在突然要登上他們這個舞臺,可以預見播出后話題肯定少不了,影響力不比其他當紅歌手小,點播率又多一重保證。
休息室里,化妝師還在給禾小苒上妝。
一身月白琉仙長裙,叢疏垂云髻,紫玉點翠簪,倒真有幾分像小仙女。
可惜小仙女說話一點也不仙,倒顯得有點可憐:
“嘉嵐姐,我好餓呀。”
“等會兒就要上臺了,現在不能吃東西。”
“那為什么他可以吃?!”禾小苒義憤填膺的指著江子豪。
江子豪津津有味的吃著在演播大廳附近買來的灌湯包:
“又不是我比賽,而且我獨唱就那么幾句,其他的都是合唱,影不影響嗓子關系不大,喏,別說我不關照你,新鮮的65度溫水,墊墊,誒,還真別說,這家的灌湯包真心不錯,下次有機會還來吃。”
禾小苒欲哭無淚,眼巴巴的望向沐嘉嵐。
沐嘉嵐沒好氣的拍了江子豪一下,把他趕到一邊去,安慰禾小苒說等錄完節目,她想吃什么都可以,禾小苒這才平衡了幾分,斜眼得意的瞟著江子豪。
江子豪撇嘴,懶得搭理她的幼稚行為。
……
等到禾小苒登臺的時候,別說現場的觀眾了,就是蔣安、戴舒瑤、蕭雨葶和鄭正楠四位導師,也有點期待。
之前的多期節目中,禾小苒帶給他們太多驚喜,除開海選階段,每次上場都會來帶一首好聽的新歌,讓人感覺她不是在參加比賽,而是借這個舞臺在發布單曲。
燈光驟暗,舞臺飄起淡淡白霧,頗有意境的煙水朦朧處,緩緩走出一道柔橈輕曼的剪影。
輕柔的伴奏響起,大屏幕上現出歌名和詞曲信息:
《但愿人長久》,作詞,蘇軾,作曲,奧特曼。
蔣安看向其他三位導師:“水調歌頭?”
鄭正楠點頭:“上次是《清平調》,這次是《水調歌頭》。”
戴舒瑤:“以后會不會有《出師表》?”
唯獨蕭雨葶沒說話,只是正襟危坐,攥著拳頭全神貫注的看著舞臺。
她有種預感,禾小苒敢在總決賽上的唱這樣一首歌,說明對譜曲極有信心,她很可能在今天見證一首經典曲目的誕生。
果然,禾小苒一開口,就足夠驚艷: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