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兩個地方一丟,天下就亡了一半。
所以自己還是高興的太早了。
見到駱永勝不言語,章炎又呵呵笑著開口:“至于你,老夫也替你謀了個差事。”
替我謀了個差事?
駱永勝有點犯迷糊的看向章炎,沒搞懂后者話里的意思。
“樞直,在下一介黔首百姓,又沒有功名在身,哪里能混個差事啊。”
“你有功在身。”
伸出手拍了拍駱永勝的肩頭,章炎勉勵道:“西南平叛功在洪州的糧餉供給,洪州的糧餉功在你駱大掌柜不遺余力的籌措,立了功,朝廷是能夠看得見的。
你沒有功名又不考進士,官是當不上,但一些閑散的地方差事還是能謀到的,恩敕你做洪州都水、營繕監功曹、刺史衙門里正衙前,專司糧稅輸運和漕事,雖無品軼,但職責同從八品監丞一般,日后也可以領朝廷的俸祿了。”
沒官身卻等同官!
什么叫驚喜?什么叫他媽的驚喜!
這便是了。
此刻,激動的駱永勝再坐不住,起身就要拜,被章炎攙住。
“老夫躬耕洪州幾十年,凡是能照拂一二的地方自屬應當,永勝賢侄不必如此,日后,還望你能在洪州一如既往的為朝廷效力,這樣老夫在京也有面子。”
“永勝一定赴湯蹈火!”駱永勝兩眼瞬間就紅了,情緒說來便來,滔滔淚下泣不成聲:“侄兒命苦,打小死了爹娘,本以為此生孤苦伶仃如那無根浮萍,怎也沒想到在洪州能有幸得見樞直,知遇之恩、提拔之恩這可讓我怎么報答啊。
您就如同我的父母大人啊,嗚嗚嗚,您放心,日后永勝一定為您、為朝廷赴效死命,死亦無悔。”
看駱永勝哭的厲害,章炎還不得不出言安慰,安撫了好一陣才算止住哭哭啼啼的駱永勝,看到后者這般赤誠,也是不免心生感慨。
到底是個年輕人啊,這么一點小恩小惠就給激動成這個樣子。
“賢侄啊,等日后回了洪州你且安心坐等便好,一旦西南克定,恩賞你的朝廷政令就會下到,屆時后你便可以走馬上任了,記住,洪州乃江南重鎮,漕運、長江皆要重視,另外糧稅之重那也是關鍵,不能出現差池偏錯。”
又強調了幾番,得到了駱永勝拍胸脯打包票的承諾之后,章炎也就不再聊及這事,笑逐顏開的舉杯。
“來,與老夫共飲。”
“侄兒敬叔父。”
順桿向上爬,章炎前腳喚了一聲賢侄,后腳駱永勝這聲叔父就必須安排到位,他喊的自然,章炎聽的也自然,兩人這一刻還真就恍若自家人一般。
一場酒宴結束,把章炎灌趴下的駱永勝告辭了,回客棧的路上,走路都帶風!
此番拜訪章炎可是真沒白來啊。
三喜臨門、三喜臨門!
撤藩裁汰洪州大都督府,緊跟著鎮南軍輪轉北上,自己又搖身一變有了官面的差事。
只要洪州新的刺史,哦不,日后得叫知州了。
沒了都督府,自然也就不會設刺史職,改為文武一把抓的知州。
只要新的知州再是從洪州當地提拔的官員,那他駱永勝就真的可以高筑墻、廣積糧。
緩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