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駱永勝一指耿百順失笑:“耿卿你這馬屁拍的太肉麻,孤受之有愧,孤可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當初在山東差點命喪寇仲之手時,孤也是心慌意亂的狠吶。”
擺擺手,示意三人不用寬慰自己,復言道:“這人吶終有怕時,孤不怕死,獨可惜萬一身死影響了王業,滿腔抱負付之東流心有不甘而已,所以孤怕的是這個。”
“大王心系天下,實為萬民表率。”
“表率不敢當,能干好自己的份內事孤就知足了。”
走了一圈,活動開身子,駱永勝便重新坐回到位置內,看向魏稟坤。
“繼續說吧,還有哪些事。”
魏稟坤這便收住心,轉了話頭。
“稟大王,眼下我大楚百廢待興,諸業重建,亟待用人用工,可咱們不征丁徭,很多地方就難免人手不足,加上財政又緊拿不出錢來,故而臣請示,該當如何。”
戰爭的破壞絕不僅僅是百姓的家園被毀,還涉及道路、河渠等公用建筑及設施的損毀,這種損毀的修復是需要大量人手的。
駱楚取消了丁徭,那這個問題就自然成為了大問題。
“又是一件棘手的事啊。”
駱永勝點點頭,他一時也沒想好如何對待,故看向三人:“還是那句話,大家都談談怎么辦,稟坤,這事既然是你最先發現的,有沒有應對的腹稿。”
“最簡單的方法,那就是暫時性的恢復徭役。”
魏稟坤沉吟片刻后開口,說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等將來咱大楚的情況好轉之后,再逐步取消徭役制,現在基業草創,還是要苦點累點。”
暫時恢復徭役制?
駱永勝沒有及時表態,而是看向耿百順和嚴真,等著兩人的態度。
二者皆蹙眉深思,良久后嚴真搖了頭。
“大王,臣以為不妥。”
“說原因。”
“廢除丁徭是我大楚舉業后最早的一批王命,這才收攏天下百姓之心,現在天下還未取,就朝令夕改,不妥,不妥。”
“那卿對眼下之困難可有良策。”
嚴真一時語失,囁嚅告罪。
“告哪門子罪。”駱永勝皺眉揮手:“沒辦法算什么錯,孤也一樣沒辦法,再想。”
而后便看向耿百順,后者硬著頭皮開口。
“大王,臣私以為,不若借人。”
“借人?”
駱永勝眨巴兩下眼,還沒明白過來,便又聽耿百順之言。
“早前大王北征之時,嚴總政帶著君衛隊在縣鄉地方,對一眾盤根錯節的地主員外做征地還民的差事,按照大王的要求,凡是配合的,征到的地屬于朝廷賒借,日后按地價由朝廷償付給這些配合的地主員外。
既然地可以賒借,那人行不行呢,衙門募工募民,提供餐食,但工費暫時不結,開欠條,等將來有錢了再慢慢還,欠的時間越長就補上一筆息頭。”
駱永勝的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