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哭了果然跟個小媳婦似的,老玄,待會兒順帶把這小子胡子也給拔了,娘娘腔留胡子做什么”
谷镵san面對蕭嗣業的無情嘲諷,李元景已經無力辯駁,這輩子還沒遭受過這般奇恥大辱呢,若是僥幸能夠回到宮里,一定要向父皇告狀,這種混蛋怎么能成為皇家的女婿還有敬玄這個魔頭,也要讓他好看
“傷口不深,應該問題不大,老柴,來搭把手,將他這條腿架住。”
已經被李元景劃歸到魔頭那一類的敬玄,在近距離觀察到李元景小腿上的傷口后,心中頓時長長的松了口氣,還好傷口不大,只要放了血,應該能把毒素排出去。
握著小刀在李元景的腿上接連兩刀劃出一個十字后,暗紅色的血液頓時順著桌沿兒往下滴答滴答的掉,沒一會兒的功夫,血的顏色便逐漸由暗變得鮮艷,敬玄這才取出針線,開始縫合傷口,動作快得令人眼花繚亂。
屋內幾人則饒有興趣的看著敬玄手上的動作,雖然他們都聽說過這種處置傷口的辦法,但除了蕭嗣業以外,其余人都是頭一次見到,包括李仁裕在內,盯著這一幕眼睛都不肯多眨一下,因為這實在太神奇了,人身上的肉也能像縫衣服一樣縫起來那豈不是以后挨了刀子都不用死了只要趕在血流光之前把傷口給縫上
正在給李元景傷口敷草藥的敬玄感受到了周圍詫異的目光,哪里還不明白他們在想什么,頭都不抬一下,自顧自的解釋道
“這只是一種簡單的縫合術,沒你們想得那么神奇。”
“簡單老玄你又謙虛了,上回在草原阿史那賀魯那一箭差點要了我的性命,若非你取出釘在我肩胛的箭頭,老子早就沒命了”
不等敬玄答話,幾個好事之徒立刻慫恿道
“當真快把衣衫脫了給兄弟們瞧瞧”
蕭嗣業聞言也不廢話,抽出一只手就扯開右邊的衣領,一道非常猙獰的疤痕映入眾人眼簾,瞧上去就像是一只大蜈蚣趴在上面似的。
敬玄也趁機瞅了一眼,見他傷口恢復得非常不錯,對自己的手藝又稍稍自得了幾分,就是術后疤痕實在是扎眼,可沒想到程處默這廝忽然冒出一句贊嘆
“這道疤形如閃電,真他娘的妙啊”
尉遲寶林也流露出羨慕的口水
“比我阿耶身上那些疤好看多了,我什么時候也能有道這樣的疤啊”
見過羨慕別人的,就沒見過羨慕別人疤痕的,敬玄十分懷疑這兩個家伙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然而蕭嗣業非常得意的又把衣衫往下拉了拉,還故意在李元景眼前晃了晃
“小子,瞧見沒,往后你的腿上也會有這樣一道疤了,這是男人才該有的東西,不瞞你說,你姐就是被老子這道疤給迷上了的”
本來還在嗚嗚嗚直叫喚的李元景聽見這句話,瞬間安靜了下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蕭嗣業箭頭的那道“閃電”,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目光中的羨慕之色
這間屋子里就沒有正常人,敬玄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其余幾人,發現好像除了柴哲威,其余人的目光中多多少少都有一種恨不能以身帶之的意味,頓時覺得有些不妙。
當初給蕭嗣業縫合的時候,自己為了這家伙日后的疤痕顯得不那么丑陋,的確費了點心思,可這跟紋身的確是兩碼事,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