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保證水份,若想口感好,那就多引水進田,若嫌麻煩那就算了,產量應該也差不離,至于肥料嘛,就用官田那些普通的肥料即可,但是…”
敬玄說到這里話鋒一轉,不滿的看著站在遠處的魏征,自己只是說幼苗成熟了可以移植插秧了,讓幫著找些懂水稻的農戶幫著種植,可沒叫他帶一群“專家”來向自己取經啊!
“但是什么?縣伯但說無妨!”
司農寺的官員們紛紛圍了上來,一個個側耳傾聽,生怕錯漏了什么關鍵之處。
既然幾位重臣對這畝產千斤的水稻都深信不疑,他們這些底下的官員也不好多說什么,只需按照敬玄的吩咐種植即可。
到時如果沒達到畝產千斤的收成,那也不關他們的事,畢竟都是按照你敬玄吩咐來種植的,錯也不在他們…
“但是一定要注意蟲鼠禍害,尤其是田鼠,這谷種對那玩意兒有著無法抵御的誘惑力,所以我建議你們日夜守候在田間,免得這么好的谷種被糟蹋了…”
敬玄說的是實話,只是有些夸張罷了,可下面的官員一聽,就覺得什么谷種這么金貴,還要日夜守候?
他們要是真的一個個都吃住在田間,那還辦不辦差了?
就連魏征也覺得敬玄在故意刁難人,也忍不住走了過來,劈頭蓋腦的就問道:
“玄哥兒,我大唐現有的農物哪有沒被碩鼠禍害過的?不至于要人日夜守候吧?”
敬玄淡淡一笑,現在他已經知道魏征的真實身份了,堂堂國公為了忽悠自己,連姓都改了,就為了討自己的那點東西,實在是讓人恓惶。
“鄭公,話可不能這么說,現在滿大唐就這么一點谷種,若不小心呵護照料,萬一出了岔子如何向天下人交代?您可別忘了,此物是小子的聘禮,若是鄭公也覺得麻煩,那小子就另外找人便是…”
魏征聽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敬玄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也就是說此物現在還是他敬玄私人所有,公主一天沒出嫁,那就還輪不到朝廷的人來指手畫腳…
“那爾等便按照太平縣伯的吩咐來照料這些糧種,橫豎不過辛苦數月而已,官田那邊已經準備妥當,這就開始移植吧,等將來有了收成,老夫親自向朝廷為爾等請功!”
魏征的話讓原本還抱有一絲希望的司農寺官員神色瞬間變得灰暗,秘書監還不是他們這群不入流的小吏能抗衡的,一個個只得苦著臉答應了下來,挽起褲腿袖子就準備開始下地干活。
“玄哥兒,借一步說話…”
魏征說完不等敬玄答應就強自把他拉到一邊:
“此物雖是你拿出的,可解蒼生饑虞這話也是你說的,公主的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轉的,難道公主一日不出嫁,你就打算一直將此物據為己有?你就不怕觸怒了朝堂,觸怒了陛下?”
魏征半是威脅半是勸說道:
“老夫觀你也是個有大志向的人,何不以此物做為晉身之資?只要你將此物全權托付與司農寺,老夫立刻向陛下保舉你為郎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