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兄請留步!”
敬玄一怔,轉過身一臉疑惑的看向他,這家伙還想干什么?
“某想坐東請敬兄你耍子,也算是向敬兄你賠罪,不知敬兄可否賞光?”
竇奉節誠懇之余還有些尷尬,不過敬玄卻十分理解。
也是,第一次請一個欺負過自己的人吃飯,換作是自己也拉不下顏面。
為了不給竇奉節難堪,敬玄點頭道:
“既然竇兄有此雅興,那某就卻之不恭了,只是眼下某還有要事在身,竇兄你也…”
竇奉節見他答應得爽快,臉上露出一絲欣喜之色:
“敬兄只管去忙,某酉時便能下差,到時候你我在平康坊相見,某會派馬車去王府接敬兄…”
平康坊啊,大唐的紅燈區誒,敬玄早就想見識一下了,于是滿口答應道:
“那就說定了,酉時某自會前去,不勞竇兄你操勞。”
告別竇奉節后,敬玄腳步輕快的走在去王府的路上,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自己目前在大唐根基尚淺,實在不宜樹敵太多,將來如果長姐鐵了心要扶持景仁上位,自己說不定就要與范陽盧氏正面對抗,如果能多些幫手,那就最好不過了。
畢竟是自己唯一的血親啊,就像這次,第一批可用的香皂做好之后,第一時間就送了過來,怕的就是長姐和兩個外甥生活在盧氏肺癆的陰影下,也跟著被傳染了,有了香皂這種能深層潔凈殺菌的洗漱工具,總比胰皂子強上許多。
這可不是敬玄胡說八道,這是經過家里那兩個丫鬟試驗論證過的,能心甘情愿的替主家當小白鼠,也只有這個時代的少女能做到了,敬玄甚至還專門詢問了她們把香皂抹在隱秘部位后有無瘙癢不適,在確定與后世香皂大同小異之后,這才敢放心拿到長安來。
不過因為是第一次大批量做,加上對材料方面有些欠缺,所以做出來的香皂都有些泛黃,這離敬玄心目中理想的各種形狀,各種色彩的香皂還有一定距離,唯一的特點就是有一股子淡淡的牛乳味,但是聞多了也是會上頭的,估計李真應該用不了這玩意兒,所以就先不考慮她了。
剛走到王府門口,遠遠的就看見長姐帶著兩個小的準備上馬車,敬玄連忙走上前去。
“姐,這是去哪啊?”
冷不丁從馬車窗戶上冒出一個黑漆漆的臉,把車廂里的母子三人嚇了一大跳,待看清是敬玄后,敬菁立刻嗔視他道:
“好端端的怎么還嚇唬人了?沒看見小環兒都快哭了么…”
敬玄嘿嘿一笑,瞄了瞄縮在她身后的外甥女,咧嘴笑道:
“怎么,看見舅舅都不知道打招呼了?”
兩個小的連忙站起來要給敬玄行禮,李景仁最近個子冒得快,“哐當”一聲,小腦袋就撞到了車蓬上,疼得淚花子在眼眶里直打轉。
敬菁連忙捧著他的腦袋給呵氣,嘴上還不忘埋怨了敬玄幾句:
“一來就搞得雞飛狗跳,正說過幾日去找你呢,今日正好!快上車來!”
“去哪?”
敬玄掀開簾子坐了進來,隨手把正往自己身上撲過來的小環兒夾在膝蓋中間,用手撥弄著她粉嘟嘟的小臉蛋兒。
“玄都觀,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