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身后與李孟常大戰的薛仁貴,兩人一瘸一拐的往林子那邊跑去。
而此刻正在林子中守株待兔的李德獎,卻已經快要發狂了。
原因無他,就因為敬玄根本不打算來撿兵器,朝自己丟了幾塊石頭砸在腦袋上人就沒影兒了。
先前還以為是聲東擊西呢,結果李德獎左等右等,都不見敬玄再冒出來。
可剛要有所動作,身旁又響起動靜,無奈之下只好撿起敬玄丟下的矛頭插在腰間,準備再去林子尋人。
身披甲胄腳步也自然沉重,加上隨著動作,身上的甲葉子嘩嘩作響,嚴重擾亂了李德獎的判斷,以至于敬玄已經摸到他身后兩丈處,這家伙仍舊渾然不覺。
瞅準時機,將電棒最后的一點電量發揮余熱,四尺長的金屬棒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正中李德獎的后腦勺。
腦袋上的鐵頭盔瞬間將這股令人酸爽的感覺增幅了數倍,傳遍了他的四肢百骸,“撲通”一聲,大唐頭一位被敬玄過了兩次電的倒霉鬼誕生了。
敬玄信步走到他跟前,拿腳踢了兩下,見這家伙毫無反應,撿起矛頭準備先將這個家伙刺個對穿,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大喊:
“老玄!住手!”
看著脫下面甲主動解釋的柴哲威,敬玄表情立刻變得不爽起來。
原來是一群老家伙為了調教自家小子特意安排的一出戲啊!
虧得老子還以為李世民抽風要捉住自己砍頭呢!
幸好剛才沒有下殺手,不然就難以收場了!
這群老東西,搞演習也不提前說一聲,萬一真的傷到了人可咋辦?
“哪能啊,你老玄哪次不是把人打暈了事,還沒見你傷過誰呢,大家伙兒都知道你心地善良…”
柴哲威嬉皮笑臉的湊了上來,也不知道是在夸人還是損人。
一肚子火氣,實在是懶得搭理他!
鉆出林子瞧見外頭躺了一堆人,權旭跟程處默兩個人正挨個往人嘴里灌茶水湯子呢。
此刻他們的面甲都摘下了,敬玄定睛一看,好家伙,張大象、長孫沖、公孫衍、劉猿還有一群臉熟但叫不出名字的,全是在長安城混的飛鷹斗狗之輩。
見柴哲威領著敬玄出來了,權旭臉色明顯有些灰暗,這回看樣子算是沒撤了。
敬玄同樣對他沒好臉色,但凡剛才李德獎膽子大一點,說不定自己就被他給拿住了,好不容易闖出來的長安第一少年名頭就全給毀了,因此說起話來毫不客氣,半似譏諷半似嘲笑道:
“就這么想活捉本縣伯找權伯伯邀功?”
權旭張了張嘴想解釋一二,這本不是他的主意,可事已至此,說甚也無用,只得坐在一旁悶不吭聲。
程處默見狀,立刻打起了圓場,沖敬玄擠眉弄眼的笑道:
“老玄,當哥哥的這回算是服氣了,沒說的,做兄弟的過幾日就送上一份厚禮給你賠罪!”
說著還下黑腳踢了踢躺在地上裝死的公孫衍,后者立刻就睜開眼睛附和起來:
“是極是極,保證讓老玄你滿意!”
不理他二人的胡言亂語,敬玄低頭四處瞄了瞄,見有些家伙還尚處在昏迷之中,便吩咐道:
“拿沾了涼水的毛巾墊在后腦勺,一會兒就能醒…對了,我師弟呢?”
敬玄找了一圈這才發現獨獨少了薛仁貴,正要去找人,突然一個躺在地上剛醒過來,還有些神志不清的家伙一把就抱住他的大腿,沖其他人大喊道:
“快!快!弟兄們我抓住他了!”
“這誰啊?”
敬玄動了動腿,發現被他抱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