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簡直一派胡言!”
孔穎達被他二人一打岔,氣得胡子發抖,甩著袖子就打算離席而去!
“孔先生留步!”
宇文士及不愿見敬玄得罪這些大儒,慌忙拉住他出聲挽留,并轉頭看向敬玄:
“云中侯定然不會只技于此,不妨仔細說來聽聽,也好讓幾位博士為你出謀劃策…”
敬玄無奈一笑,先前已經有心理準備,知道貿然提及建立中華大學的事情會受到阻力。
為此,自己還特意把紫薯拿出來做鋪墊,只是沒想到這群老夫子居然頑固至斯,與其在這繼續爭論不休,還不如徐徐圖之。
反正成立大學這件事又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主意,不是還有李泰這小胖子么?到時候嘴上說不過,拿身份壓人唄,對,就是這么不講理!
想到此處,敬玄微微一笑:
“今日本就是升爵宴,只圖一樂,這些糟心事不提也罷,諸位請快快入座,菜還沒上齊呢,接下來還有寶物想請諸位叔伯一同鑒賞鑒賞,此時打道回府,不免可惜啊…”
見敬玄忽然這樣說,眾人還以為他服了軟,一個個跟個大爺似的,一邊坐下還一邊假模假式的勸導幾句,說什么少年人就該多聽聽長輩的意見,從善如流是一樁美德諸如此類的話。
對此敬玄一一選擇視而不見,后面的菜式雖然亦有新鮮,但還引起不了紫薯那么大的轟動。
往臺下望了一圈,見都吃得紅光滿面,敬玄輕輕一笑,轉頭對等候多時的閻訶吩咐了幾句,后者立刻會意,不一會兒就從后院搬出一大堆事物來。
敬玄拿起其中一樣,沖正好奇的看著臺上的人笑了笑:
“先前晚輩只是隨手畫了幾副草圖當作請柬,沒想到在長安卻能變賣成銅子兒,實在是讓人始料未及啊。”
“什么?!你說那是你隨手所畫?!”
一位小胡子工部官員滿臉怒容的從桌子上站了起來,手里還舉著一張請柬,語氣中仿佛遭受了極大的委屈:
“如此畫工,如此寫實,實乃閻某平生僅見,云中侯竟說是隨手所畫?我閻立本一個字都不信!”
也無怪閻立本如此激動,先前李世民召他進宮,想讓他照著請柬,給自己畫一副大的,好掛在寢宮,沒想到無論自己怎樣模仿,調色,都畫不出像請柬上那樣的神韻,為此惹得皇帝陛下老大不高興了,還說閻家以畫工聞名天下,實在是言過其實。
不服氣的閻立本回到自家府上后,立刻花了幾百貫在外面買了一張請柬,私底下又照著畫了數次,依然相差甚遠。
隨著模仿的次數越多,他對敬玄的畫工愈發的佩服,認為這是其巔峰之作,自己無法超越,沒想到今日敬玄居然說是他隨手所畫?
惡心人呢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