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知曉。”
“那侯爺打算怎么做?”
劉思禮一臉期待的問道。
敬玄這時不說話了,轉頭看向他,似笑非笑的問道:
“劉縣令希望本侯怎么做?”
劉思禮臉色一僵,知道敬玄看破了自己的用意,連忙搖頭解釋道:
“下官深知那原國公的行事手段,若是侯爺要與他較量,須得多加小心才是…”
敬玄冷冷一笑:
“手段?活著的人才有機會耍手段,不是嗎?”
劉思禮被他這話嚇了一大跳,臉上的表情變得又驚又喜:
“侯爺,侯爺是打算把他…”
敬玄滿懷深意的看著他:
“逗你玩呢,殺個人容易,但他史萬寶若是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難保不會被人懷疑到本侯身上來,而且他若真的死了,那葛國公的冤屈不就更加難以洗刷了?嶺南那個地方,可不太適合養老呀…”
劉思禮一聽幾乎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哽咽著接口道:
“是啊,上月兄長才來信,說家父他老人家身子愈發的不好了,也不知道能熬到幾時…”
敬玄見狀,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所以就更要揭露史萬寶的真面目不是?一刀殺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劉思禮聞言,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抬起頭:
“侯爺也相信家父是被冤枉的?”
敬玄淡淡一笑:
“能想出伐木換帛這種計策的人,本侯不相信會這么愚蠢的去貪墨一顆夜明珠。”
聽了敬玄這句話,劉思禮頓時失聲痛哭,若非是敬玄提前把他拉住,幾乎要跪在地上朝自己行大禮了。
“侯爺說的是極,當初下官也是這樣與大理寺爭論的,可他們說人證物證俱在,根本就不容下官辯駁…”
劉思禮說到這里,情緒顯得愈發激動,擺出一副指天發誓的模樣說道:
“那史仝本是少府監的一名小吏,因其貪贓枉法,手腳不干凈,被家父偶然識破,家父看在他往日的功勞上,便沒有向大理寺舉報此事,只是讓他辭官歸鄉,可那小人非但不感激家父對他網開一面,反而懷恨在心,買通了家里的賤婢,陷害家父,這才導致我劉家遭難…”
敬玄聽后,沉思道:
“那當初被史仝買通的下人呢?你難道沒有去找他?既然史仝能買通他,你自然也能買通他,無非就是錢多錢少的問題。”
劉思禮點頭道:
“侯爺說的是極,下官當初也是這樣打算的,幾經輾轉,下官終于打聽到那賤婢的老家在何處,日夜兼程的趕了過去,卻不想看到的只是一具尸首…”
“死了?”
敬玄愣了愣,這不明顯的殺人滅口嗎?
“誰說不是呢,可下官問遍了所有人,都說那賤婢是自己投河淹死的…”
劉思禮一拳砸在自己的另一只手上,顯得非常憤怒。
而敬玄則從中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讓人主動投河自盡?看來這史萬寶真的有兩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