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輝,給侯尚書與這位黃郎中說說,右領軍衛現在有沒有姓陳的參將!”
衛輝愣了愣神,雖然不明白前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但見那胖郎中頭纏白布神色萎頓,知道今日絕難善了,心一橫,便大聲答道:
“回稟各位上官,右領軍衛現在除了下官之外,便再無其他任何將校,他們都被那些狗日的草原賊子給害死了…嗚嗚嗚…”
見他說到一半又開始哭了起來,敬玄恨鐵不成鋼的上前踢了他一腳:
“我有沒有說過不許再流馬尿?信不信我一腳踢死你!”
衛輝十分委屈的答道:
“侯爺,末將心里實在難受,一想起那些袍澤們就忍不住流眼淚,早知道還不如跟他們一起戰死得了,總好過在軍營里饑一頓飽一頓的受人排擠…”
侯君集聽衛輝這么一說,頓時也來了火氣,受人排擠?這可不就是在說兵部么?老子什么時候排擠你們右領軍衛了?這要是傳出去,非得被長安城的幾十萬將士戳著脊梁骨罵不可!當下上前就給了衛輝一巴掌:
“狗東西竟敢當著本官的面皮里陽秋?本官何時排擠你們右領軍衛了?歷陽郡公生前也是本官的至交好友,本官怎會薄待他的手足?讓右領軍去龍首原駐營是因為長安城里住不下了,人家左武衛不也去了三原駐營?比你們離得還遠呢,你這個狗日的…”
衛輝被侯君集這一巴掌打得暈頭轉向,連帶著敬玄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現在衛輝已經算得上是自己手底下的人,這侯君集當著自己的面打自己屬下,是不是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這時衛輝已經開始替自己辯解:
“可我們右領軍衛的確沒有姓陳的參將啊?”
侯君集也愣了:
“當真沒有?這公文上明明寫了軍械糧草是被你們參將給領走了!”
說到這里,包括敬玄在內的所有人又把目光齊齊轉向黃郎中。
黃郎中被這么多人盯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只見他一臉訕笑的看著衛輝:
“那個…衛校尉…要不你再好好想想?當日那人的確拿的是你們右領軍的牌子來提東西的啊…”
“可的確沒有姓陳的啊…啊…對了,我想起來了!”
衛輝一怔,嘴里喃喃自語,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叫起來:
“末將想起來了,那日原國公來右領軍衛時,身邊帶了幾個人,說是也會隨他一同進入右領軍衛任職,好像是有個姓陳的!”
“當真?”
敬玄下意識的就反問道,如果是真的,那自己這趟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侯君集看著敬玄冷冷一笑:
“小子,還不明白?你被人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