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這么好心吧?”
“那當然了,只不過正好你和阿旺叔在嘛,我來見見阿旺叔,順便……來看看他們這邊是不是有什么商機。”
“我看你是過來看商機,順便看我阿旺叔的。”
在郭曉凡回到爺爺身邊之前,明政就已經是爺爺身邊的世交小輩,也算是阿旺叔看著長大的小孩,而在商場身經百戰的阿旺叔對這個脫離原生家庭獨自到大陸來打拼創業的年輕人卻十分的看好。
“明家的那個小子,比他父輩要強多了。”每次提起他,阿旺叔總是贊不絕口。
“怎么樣啊,你晚上去不去啊?我都已經上飛機了,馬上要起飛了。”電話那頭傳來催促聲,這個效率也太高了吧。
“你都要來了,我能不參加嗎?”
“好,我跟你訂的同一家酒店,我們酒店見。”
電話那頭傳來空姐要求關機的聲音,電話匆匆掛斷了。
郭曉凡繼續躺平享受按摩。
在成為現在的郭曉凡之前,她只是一個普通家庭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孩,年少離家,空有一身的熱情四處碰壁,也沒有任何遠大的抱負和非常的才華,如果不是有那樣的際遇,她現在也只是眾多庸庸碌碌的白領中的一員。
但是郭曉凡自認她唯一的優點就是聽勸,她沒有才華但是她不自以為是,沒有因為一夜暴富而變得狂妄,相反她低調而謹慎,生怕行差踏錯敗掉了爺爺留給自己的產業,也慶幸的是爺爺給自己留了阿旺叔,有了阿旺叔的指導,加上她本身又肯聽勸,這幾年下來總算是沒有敗掉爺爺留的基業,郭曉凡偷偷算過,還略有增值。
郭曉凡知道自己資質平庸,因此也不敢對自己有太多的期待,能保持就很不錯了。
阿旺叔對她的愧疚大過期待,寵愛多過要求,因此,只要她想做的事情,只要她開心,也都是支持的,因此郭曉凡這個低調的小富豪做起來倒也十分的輕松愉快。
要是硬說有不愉快的,就是每年底都要參加明政那邊的股東會,爺爺去世之前是明政的旭東集團的股東,而這些股份現在自然是轉到了郭曉凡的手上,郭曉凡理想中的股東會議就是簡簡單單開個會議,看個財務報表,知道一下自己今年拿了多少分紅,然后愉快的吃吃飯,聽高層吹吹彩虹屁就好了。可是偏偏明政是個怪胎,每年底的股東會都要加入一些經營管理會議,一開就是好幾天,各個部門匯報總結,還要股東發言,郭曉凡不勝其煩,說句不怕丟人的話,那些什么財務總監的匯報她頂多能看懂今年是賺了還是虧了,那些業務部門甚至技術部門的匯報她幾乎全程都在開小差,到最后大家各抒己見還要投票的時候就是郭曉凡最痛苦的時候了,她明明覺得大家講的都很有道理,沒有辦法,聽勸這個優點說的難聽一點就是耳根子軟,每年這些會議都弄得她頭大,要不是因為明政的的確確經營能力很強,每年的分紅都讓她很滿意,她真的想考慮撤資出來換個輕松愉快點的公司去注資。
后來還是阿旺叔點醒了她:一般來說這些行業精英的高管們提出的建議都是比較靠譜的,選哪個方案都不會差,所以聽不懂沒關系,跟著信任的人后面選就好了。那么問題來了,誰是信任的人呢?郭曉凡這個集團第二大股東低調到了什么程度呢?簡單來說就是除了明政這家公司她也沒有別的認識的人了,所以她每年開會都是打瞌睡到最后妝都快脫了,然后跟著明政舉手投票,最后愉快的看著報表里的分紅說“明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