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上把吐到杯子里的東西又喝回去了,你知道嗎?”巴德樂不可支。
“別說了,求求你,我現在哪怕是稍微想象一下都想吐。”宿醉讓溫特斯感覺自己腦仁生疼,這次可不是使用魔法導致的“幻肢痛”,而是實打實的腦袋疼。
在真正了解了莫里茨少校的“替代療法”后,溫特斯才明白第一印象是有多么不可靠。文質彬彬只是少校的偽裝,酗酒無度才是少校的本色。
少校說的可以代替助眠藥物的東西就是酒,近似達到助眠藥物效果的意思就是喝到失憶。
而且少校喜歡的不是葡萄酒和麥芽酒,而是朗姆酒這種底層水手偏愛的烈酒。
自從甘蔗從南方大陸被引進后,塞納斯海灣外側島鏈上,大大小小的甘蔗園如雨后春筍般出現。
朗姆酒作為制糖業的副產品也在塞納斯海灣地區開始流行,并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成為了莫里茨少校的心頭好。
以治療為名,正愁沒有酒友的莫里茨少校把溫特斯灌到不省人事,也的確實現了他的承諾,幫助溫特斯“近似達到使用藥物助眠的效果”。
“那你現在感覺怎么樣?”因為溫特斯人都快喝死了,所以巴德很好奇莫里茨少校療法的效果。
“我現在頭疼、惡心、想吐”溫特斯有氣無力地扶著船舷。
“我問的是魔法那方面的。”
“那我覺得少校的理論還是有一點道理,睡眠確實能夠修復第三只手。”溫特斯也不得不承認每次從睡眠中醒來那股莫名來源的疼痛都減少了一些:“對了,你搞來火藥了嗎?”
“在這里。”巴德從挎包里掏出了一個小牛角筒:“我管船長要一點火藥,他直接給我拿了一角子。你用完我再給他還回去。”
溫特斯接過了火藥筒,拔掉塞子,往船舷上倒了一點火藥。然后他回憶著使用燃火類魔法的感覺,保持施法手勢,嘗試用燃火術引燃面前這一小堆火藥。
使用燃火術引燃火藥是施法者入門時就要學習的技巧,可以說是最容易實現的效果。
但火藥卻沒有像溫特斯預想的那樣被點燃,反而是溫特斯已經逐漸消退的幻肢痛再一次爆發。
溫特斯痛到渾身發抖,他感覺自己有些站不穩,于是雙手扶著干舷等待著這股疼痛消退。
巴德趕緊去給溫特斯倒了一杯烈酒:“沒必要這么著急嘗試使用魔法。放心吧,你法術能力肯定還在,你的幻肢痛逐漸消退不就說明你的法術能力在逐漸恢復嗎?”
“我就是試試,也沒幻想著這么快就能恢復。”溫特斯把酒杯拿在手里,卻沒喝:“看來只能慢慢養傷了。”
“我覺得你們把法術天賦叫‘第三只手’和‘第五肢’還是很形象的。”巴德若有所思:“你看,你現在這不就是用力過猛肌肉拉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