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特斯三人沒見過這東西,將信將疑地接過了果子。不敢吃,也不知道怎么吃。
“直接吃就行,剝皮吃也行。”大副自己又拿出了一個果子給三個小準尉演示怎么吃,他把果子外面的皮剝掉,露出黃色的果肉,幾口就吃沒了。
溫特斯也學著大副剝開果皮,試探著吃了一口果肉。甜美多汁,好吃極了。他幾口就吃掉了一個果子,還想再吃一個。
“這個果子叫什么?我從來都沒吃過。”溫特斯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水果。
“沒有名字,當地人就叫它‘甜水’,是島上的一種漿果。”
“我也從來都沒吃過,見都沒見過。”安德烈補充了一句,巴德也點了點頭。顯然他們兩個也很喜歡這種果子。
“很難儲存,從樹上摘下來不到一天就會腐爛。”大副輕描淡寫地說:“所以除了島上的當地人,只有我們這些水手能吃到。”
“你們剛才要問什么?貨船經紀是干什么的?”大副又從背著的口袋里拿出幾個水果分給三人,認真解釋道:“貨船經紀是幫船東賣貨或是買貨的人。我們沒有時間把船艙里的貨一點點賣掉,也沒時間慢慢買貨,所以就會去找貨船經紀。他們都很有關系,能一口氣清空一艘船或是裝滿一艘船。”
“等等……”溫特斯敏銳地察覺到了自己已獲取信息的沖突:“你們不是內海海軍的軍艦嗎?怎么還要找貨船經紀賣貨買貨?”
“哈哈哈哈”溫特斯的問題讓大副忍俊不禁:“我們怎么可能是海軍,你看看我,像海軍軍官嗎?你再看看賊鷗號,像戰船嗎?”
“賊鷗號不是海軍通訊艦嗎?”
“掛個名頭罷了,海軍是賊鷗號的小船東。”
“那為什么是賊鷗號載我們回家?”
“海軍委托的工作,我們平時也會在貨運之余再干一些客運的活計。就像這一次,除了你們之外我們不是還載了幾個其他人嗎?”
溫特斯終于明白了賊鷗號上那幾個既不是陸軍又不是水手的人是干什么的。那幾個人和見習軍官們沒什么交流,他原來以為那些人是船東,沒想到竟然只是乘客。
“難怪啊。”溫特斯嘆息了一聲:“我還奇怪海軍的軍艦怎么這么小?”
在溫特斯看來賊鷗號的確不算大,溫特斯見過許多比賊鷗號體型大的多的商船。
賊鷗號只有兩層甲板,最上層的是露天甲板,船身里有一層甲板,再往下去到了船底。
且由于賊鷗號干舷不高,二層甲板已經在水線以下,所以露天甲板下的船艙最多留個小通風口,沒法開窗,自然也就沒法架設火炮。
這艘小船上不僅沒有專門的火炮甲板,也沒有火炮。溫特斯在船上閑逛了幾圈,別說炮了,連炮彈都沒看見,現在終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海軍本來也沒有幾艘真正的軍艦,都是像賊鷗號這種掛名商船。”聽到別人說賊鷗號不好,大副有些不高興,他努力舉出賊鷗號優點:“賊鷗號其實也不小,能裝百十噸貨還小嗎?而且賊鷗號的纜索設計的相當好,很容易操控,十幾個水手就能侍弄好。”
“十幾個水手就能侍弄好,所以再塞三十多個人就快要擠死人了。”安德烈又開一炮。
賊鷗號的船艙是用來載貨的,理論上也可以住人,但不通風、采光差,居住條件極其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