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船艉樓邊上,直視著站在甲板上的準尉們的雙眼,恨聲說道:“后面那艘是海盜船,是來找我們的。有人覺得你們都是廢物,打不過海盜,不如投降。哪個孬種想投降,站出來,我給你艘小船讓你去投降!”
他掃視了一圈,準尉們動都不動:“很好,維內塔男兒,怎么可能向海盜投降?你們是陸軍下了血本訓練的軍官,是時候看看你們的成色了!是孬種還是英雄,今天一試便知!一群(臟話)生出來的爛貨,也敢來找我們麻煩?去拿武器!跟我殺光這群雜碎!”
準尉們被少將激的嗷嗷叫,溫特斯也感覺胸腔好像燃起了一團烈火,他跳下船艉樓直奔船艙去取自己的長劍。
莫里茨少校語氣不善地和胖船長說:“你運氣不錯,今天這仗看來是不可避免了,堂堂陸軍向海盜投降也確實不像話。不過我們或許可以制定一個合理的計劃……”
溫特斯連著跳下兩層船艉樓,直奔船艙去找自己的行李,他的長劍和行李在一起。雖然他的長劍是劍術課上用的沒有開刃的劍,但這是倉促間他能想到的唯一一把武器。
不過真的把劍拿到手之后,他才發覺這把武器似乎并不適合在船上用。長劍太長了,如果要無障礙地揮舞,那周圍空間的挑高至少要在三米五以上。
如果是在船艙里這種狹窄低矮的空間里使用,很容易磕到艙頂或艙壁。甲板上也不好用,因為甲板上到處都是纜繩,更容易被掛住。
不過溫特斯手頭也沒有其他可用的武器了,于是他還是帶上了長劍,畢竟有就總比沒有強。
溫特斯突然想起那把女賊的匕首還在,于是急忙翻找。艾克細心地把他的挎包裹在了行李包里,他很快就找到了那把匕首。
這把匕首因為曾經被當作光亮術的施法材料,所以表面由普通的金屬色變成了紅黑相間的顏色。溫特斯試了一下,依然很鋒利,于是他把這把匕首別在腰帶上備用。
巴德也走進了艙室取長劍,看到溫特斯正在把匕首往腰帶里別,連忙制止他:“你都這副慘樣就別想著去跳幫了,胳膊剛拿針縫上,一使勁不是又崩開了嗎?”
“崩開就再縫上!”溫特斯怎么可能讓同學戰友們去廝殺,自己在后面裝傷員。
他和女賊交過手后深知實戰兇險,真的會要人命,但他更不愿意當懦夫。
“你去幫炮科那幾個人擺弄火炮去,肉搏戰不差你一個人。”巴德斬釘截鐵地說。
溫特斯權當沒聽到,徑直走出了給他們幾個施法者傷員休息的下層船艉樓。剛出去就看到大副和一名水手把一個裝滿刀劍的木桶抬上了甲板,正在一把一把給船上的人分。
溫特斯也趕緊去換上了一把單手彎刀。這把彎刀刀身較寬,長度較短,重心靠前,還有個大號刀鐔。
溫特斯經常能看到水手們帶著這種刀。拿在手里比量了一下,他立刻就明白了為什么水手們愛用這種武器。
長度較短,就更方便在狹小的船上施展,不容易被船身或纜繩掛住。刀身寬、重心靠前,揮砍的力量就更足。水手不穿盔甲,所以劈砍效果拔群。
“再來幾個人,幫忙搬大炮!來人啊!”剛換上了更好用的短彎刀,溫特斯就聽到船艙里傳來求助聲,他立刻前去幫忙。
當溫特斯順著梯子爬到底層船艙時,幾個炮兵科的見習軍官正使出吃奶的力氣在搬一門鐵炮。
船上的火炮是短管炮,口徑不大膛壁卻很厚,還套著一圈一圈的鐵箍,極其笨重。而船艙狹小又裝滿了貨,準尉們根本無處施力。
溫特斯看了看覺得要把貨先卸掉,才方便搬,但現在卸貨顯然不現實。所以溫特斯也只能過去搭了把手,火炮還是只能一寸一寸往外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