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這事我真的了解的不多。”灰袍男人皺著眉頭說:“我只知道之前有人在黑市定了一批北面的簧輪槍,要能單手使用的短銃。簧輪槍可是稀罕玩意,我一聽說有人要買簧輪槍,還要買短銃,就知道估計又有哪個大人物要完蛋了,所以稍微留了點印象。”
“有人要買聯省造的簧輪槍?”
“對,點名要買聯省工匠造的,而且時間很急,出價也很高。”
“能找到是誰買的嗎?”
灰袍男人咧嘴不出聲地干笑道:“您覺得呢?您覺得為什么要來黑市買這東西呢?”
“那是誰賣的?”
灰袍男人冷哼一聲:“你這不是問廢話嗎?潛民街又不是我家后院,我只不過是在這里支應個小買賣罷了,反正不是我賣的。打聽出來也沒用,這地方,賣家也不可能知道買家是誰。”
這人語氣很沖,但中校也不惱火,他支著下巴問:“還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嗎?”
灰袍男人低頭思索了一會,抬頭答道:“沒什么了,至少我不知道。”
溫特斯看不出這個灰袍男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菲爾德中校看起來并不懷疑他。
“那你幫我再打聽打聽,最近有什么風吹草動,及時告訴我。”菲爾德站起身來,顯然是要告辭了。
“請您以后也別再親自過來了,派人捎個話就行。”灰袍男人苦笑著說。
……
一個小時后,莫里茨少校寓所的起居室。
菲爾德從樓下走了上來,一只手拿著三個剛洗干凈的酒杯,另一只手里提著一瓶酒。
他把酒杯擺在小桌上,先給自己倒了半杯喝掉,然后又給莫里茨和溫特斯各倒了半杯。
中校還是比較在意溫特斯這個初出茅廬的菜鳥的精神狀態。
他一邊把酒杯遞給溫特斯,一面說道:“今天的事不要有什么內疚感,那些潛民街里的渣滓,一半人身上背著一樁命案,另一半人背著不止一樁命案。把他們宰了,不過是替元老院省了絞索錢。”
“也不能這么說,畢竟我們沒走任何審判程序。”莫里茨少校抿了一口酒,慢條斯理地唱反調。
“他們攻擊正在執行任務的軍官,不需要審判。”中校的語氣十分不善,他邊給自己倒酒邊說:“可惜這些渣滓永遠都殺不干凈。今天宰了這么多,明天瘸子就能找來更多的人,天知道這潛民街里究竟藏了多少耗子。”
“那個禿頂男人是什么人,怎么頂著個公教教士的發式?”溫特斯握著酒杯開口問道。
“瘸子……瘸子是潛民街的人渣里比較不像人渣的人。有他約束著,那群畜牲還能少弄出點臟事。”菲爾德中校并沒有正面回答溫特斯,他避重就輕地轉移了話題:“蒙塔涅準尉,你還想學實戰的法術嗎?如果想的話,能教你的人就在你眼前。”
說完,菲爾德用手一指莫里茨少校。
“想學。”溫特斯激動地站了起來。
今天,莫里茨少校展示出的非凡法術能力讓他折服。那天在碼頭上莫里茨正被嚴重的戒斷反應折磨著,并不是少校的真實水平。
“你跟我學什么呀?我除了加速類法術什么也用不了。像我這種施法者,就是施法者中的畸形兒——先天殘疾。”少校苦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