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不滿地輕哼了一聲:“那如果我的文件只能我去取呢?如果我的文件在圭土城呢?”
“那我也可以放你走,不過我要先把這份筆記交到軍事委員會后才能放你走,剩下的就是你和軍事委員會的問題了。”安托尼奧的回答滴水不漏:“很抱歉,這份筆記干系重大,哪怕是讓外人知道這份筆記在這幢房子里出現過,對于我的家人而言都是一種威脅。”
安托尼奧停頓了一下,重重地說:“請你明白一點,是你把我們牽扯了進來,我已經對你保持了最大的尊重。”
索菲亞看了看安托尼奧,又看了看伊麗莎白,她的那股兇悍勁消散了。索菲亞有些泄氣地說:“你的提議我還要再考慮一下。能證明我身份的文件在圣珍妮女子修道院,你們去找特蕾莎嬤嬤取我寄放在她那的私人物品。”
圣珍妮女子修道院位于海藍城西南邊的一處山崗上,離海藍大概有半天的路程。
“你不能留在這里,我想請你到第三軍團的駐地小住,可以嗎?”
索菲亞默默點了點頭。
“在護送你的士兵來之前,你的行動自由需要暫時被約束,因為這個房子里的兩位女士都不是你的對手,請你見諒。”安托尼奧站了起來,宣告談話結束:“溫特斯,請重新將索菲亞女士綁起來,但請盡量讓索菲亞女士舒服些。”
安托尼奧向索菲亞保證:“一旦拿到文件,我會立刻釋放你。”
索菲亞居然也沒有反抗或是出言譏諷,看起來她很輕易就接受了安托尼奧“保護自己家人”的理由。她的肢體語言很順從,但眼睛卻一直瞪著溫特斯。
溫特斯也沒想到會一晚上連著把一位女性捆綁三次,他歉意地點點頭,但那枚鋼錐卻沒收起來,還是握在手里。
實在是索菲亞給他的心理陰影太大,他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這次沒有反綁,只是正綁雙手。然后安托尼奧把溫特斯和伊麗莎白帶了出去,把索菲亞一個人留在了客房之中。
安托尼奧仍然不放心,他讓珂莎帶著伊麗莎白和瑪麗塔嬤嬤先去鄰居家暫避。
房子里只剩下了安托尼奧、溫特斯和獨自在客房的索菲亞三人。
“您覺得她是安托萬-洛朗的女兒嗎?”溫特斯問安托尼奧
“我現在有八成的把握,那個索菲亞就是安托萬-洛朗的女兒。”安托尼奧給外甥和自己各倒了點烈酒:“她如果要自己去取證明文件,就說明她根本不在乎這本筆記。她選擇留下來,看樣子很有底氣。不過也可能是欺騙戰術,不能掉以輕心。”
“我留在客房看著她?”
“不用,還有事情要你去做。你現在也去鄰居家,保護你妹妹和珂莎。帶上紙筆,把這本筆記剩下的內容全部抄下來。我現在去軍團駐地調兵。”安托尼奧冷靜地給溫特斯分配了任務。
“不是要把筆記還給她嗎?”溫特斯嘴里發苦。
“原件可以還給她,但安托萬-洛朗的研究筆記對維內塔共和國而言是一筆重要的財富,在維內塔的利益面前你我的個人榮譽不值一提。”
“就留她一個人在客房?”
“她要是逃跑那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