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
“確定!”溫特斯斬釘截鐵地說。
菲爾德拍了拍溫特斯肩膀:“跑了也無妨,既然他們出現在博祖霍夫別院,就意味著他們和決斗者俱樂部有很大聯系,說明我們的方向是對的。不過你記住,以后如果再碰到對方,不要一個人輕舉妄動。他們是真的會和你玩命,要小心。”
“那刺客要不是玩下三濫,絕贏不了我。”溫特斯猶在憤憤不平。
菲爾德嘆了口氣,轉過身繼續往前走,一字一句地說:“瓷器不和陶器碰,明白嗎?”
溫特斯不服氣地“哦”了一聲,跟上了中校。
東大營軍械庫門的鑰匙被第四軍團的軍械官帶走了,所以上面的三道鐵鎖是被硬撬開的。
因為大部分軍官都是突然得到緊急集合的命令,赤手空拳騎著馬就到了東大營。所以一名高級軍官帶著幾個人接管了這里,給有需要的軍官發放武器和盔甲。
溫特斯領了一副胸甲、一頂頭盔和一把馬刀,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今晚上可能真的要見血了。
他忙問菲爾德中校:“到底是什么人襲擊海軍碼頭……海軍碼頭有什么?又沒錢。”
“不知道,我也是被敲門叫來,什么也沒和我說。”中校踢醒了酣睡的莫里茨少校:“別睡了,著甲。”
莫里茨少校打了個哈欠,活動了一下肩膀,又站起身來慢條斯理地活動全身關節。
菲爾德看到少校這副懶洋洋的德行,氣就不打一出來。他又踢了少校一腳:“少磨蹭。”
溫特斯幫著菲爾德中校和莫里茨少校綁好了胸甲后,中校拿起了溫特斯的胸甲,示意溫特斯站到自己前面。
侍從會幫騎士穿盔甲,低級軍官會幫高級軍官穿盔甲。但地位高的人不會幫地位低的人穿盔甲,這是傳統習慣。
溫特斯有些受寵若驚:“我自己穿就行。”
“別廢話了。”菲爾德中校粗暴地把蒙塔涅準尉拉到了身邊,一面把胸甲往溫特斯身上套,一面說:“海藍城里官多兵少,現在只有三軍團兩個大隊,駐地還都在城西,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過來。我現在擔心齊奧等不及了,直接拿我們當大頭兵使喚。”
“三軍團的人怎么能來得比我們還慢?”
菲爾德中校冷哼了一聲:“誰讓軍官都有戰馬呢?聽到消息直接騎馬就過來了。這下可好,你們這些步兵科出身的人,今晚上也要當一回龍騎兵了。”
中校利索得幫溫特斯穿好的胸甲,又仔細地給溫特斯檢查了一遍所有皮帶扣。確認都綁得結實后,他拍了拍溫特斯后背上的鐵板:“行了,你自己活動活動,看看哪里不舒服吧……你馬上劈砍練得怎么樣?”
“不怎么樣。”溫特斯誠實地回答:“步兵科現在沒有馬上劈砍的課程了。”
“沖著腦袋劈就行。”菲爾德中校翻身上馬,演示了幾下劈砍:“兩腿要夾緊,劈砍之后刀從身側繞回原位,劃小圈。別戀戰,你現在是騎兵,有四條腿,打不過就跑。”
又一名騎手飛奔進了營門,一路疾馳到十字路口。戰馬人立而起,騎手直接跳下了馬,大步走到了那個身穿將官軍服的老軍人,十三人議會主席,五人議會成員,督政官齊奧上將身邊,低聲向他匯報。
五分鐘后,東大營所有軍官得到了命令:即刻向海軍碼頭進發,奪回鴨子嘴炮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