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布上用血寫著一個地址。
“這個地址確定沒錯?”
“沒錯!”
“有其他人知道你來找我嗎?”
“沒有!我沒和任何人說。”
“帶走你哥的有多少人?”
“十幾個。”
“你哥現在還在那里嗎?”
本威的三弟哭著搖頭說:“昨天晚上我在外面守了一晚上,他們沒把我哥帶出來。今天白天我去找我哥的那伙人,沒法盯著他們……求你快去救我哥,拖得越久,他們越有可能把我哥弄到別的地方去……”
已經沒有別的需要問了,溫特斯抓住夏爾的雙肩,問道:“你家其他人被你哥哥送到親戚家去了,你知道他們在哪嗎?”
“知道。”本威的三弟擦干了眼淚,點了點頭。
溫特斯取出了自己的施法者徽記,放進了夏爾手心,又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錢,嚴肅認真地對夏爾說:“你哥的事情交給我,你現在去找你家其他人。拿著這個徽記,去陸軍軍官俱樂部找巴德準尉,杰拉德的巴德。告訴他是我讓你去找他,但不要告訴他你哥的事情。讓他弄一匹馬送你去找你家人。聽懂了嗎?”
本威的三弟還想說什么,但看到溫特斯眼神,把話咽了下去,重重的點了點頭。
“重復一遍。”
本威的三弟重復了一遍溫特斯的話。
“你哥還活著,我會救他出來。你哥死了,我會替他報仇。你去找你家人,不要告訴任何人你來見過我,去吧。”
——割——
時間回到現在。
確認了陽臺的木門里沒有透出燈光后,溫特斯抓著女墻和鐵柵欄,輕輕落到了這棟房子背街面的陽臺上。
雖然盡可能降低了落地高度,但畢竟他也是體重正常的成年男人,還是發出了一點落地聲。
他屏住呼吸,拔出匕首,靠在墻上,側耳傾聽。
還好,門后只能聽到鼾聲,并沒有人注意到這聲異響。
溫特斯今天晚上獨自行動,沒有找任何幫手。雖然他確信巴德會毫不猶豫地幫自己,安德烈可能也會幫忙。但他沒有請求任何人的幫助,也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的計劃。
本威努托是溫特斯的好友,他救過溫特斯性命。但巴德和安德烈不認識他,所以溫特斯不想把其他人牽扯進來。
從幼年學校到軍官學院,十年的軍校生活把溫特斯·蒙塔涅錘煉成了一個“守序者”。
他可以去找治安官,但他知道找治安官會是什么下場:蒙塔人會提前得到消息,在本威脖子上劃一刀,再把他埋在城外某處土坑里;他可以向安托尼奧求助,讓憲兵搜查這里,但這樣會暴露珂莎和伊麗莎白,讓她們陷入危險。
所以溫特斯決定自己動手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