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溫特斯卻一下子坐了起來:“下船?”
船上的生活就像在坐牢,還會暈船。可聽到要下船,溫特斯的語氣中卻并沒有喜悅之情。
“對呀,下船休息,估計會停靠一天或是兩天。”
“才剛出發兩天就要靠岸休息?”巴德從上鋪伸出了腦袋,不解地問:“我們難道不是要馬不停蹄直奔塔尼里亞群島嗎?”
溫特斯也打趣道:“我們幾個旱鴨子還沒叫苦,怎么倒是你們海軍先要靠岸休息了?”
“你們這些住軍官艙室的哪里苦了?”凱奇也睡不著了,哭笑不得地坐了起來:“而且還能吃到熱食,這還算苦嗎?”
“我們之前坐船從圭土城回維內塔的時候可是一天都沒休息過。”
“你們坐的是什么船?”
“呃,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船。”溫特斯問住了,他回想著賊鷗號說:“叫賊鷗號,一艘不大的船,有三個桅桿。”
“我知道了,賊鷗號有多少人?”
“船員大概二十人,加上我們以后五十多人。”
“如果只有光榮號一艘船,光榮號也可以一次岸都不靠直奔群島。大帆船可以這樣,但槳帆船不行。”凱奇有氣無力地又躺回了床上:“你要是想知道為什么,等后面的船到齊,我去送海圖的時候順便領你去看一眼,你就明白了。”
——割——
海軍精心挑選的錨地被一座無名海島遮蔽,艦隊各船保持著安全距離,在這處天然避風港分散下錨。
一艘小船從光榮號上放到了水面,溫特斯跟著凱奇從繩梯下到了小船上。
凱奇雙手緊緊抓著一個木匣,匣子里裝著海圖和艦隊接下來的目的地。
為了確保艦隊的航線不被泄露,除了旗艦光榮號上的高級軍官之外,其他船的船長都只能在每次重新集結時才能得到下一處錨地的位置。這樣即使個別船只被捕獲,敵人也不知道整支艦隊的航線。
雖然復仇艦隊目標龐大,但想在汪洋大海上準確地攔截這支艦隊也沒那么容易。
四名水手用力劃著槳,伴隨著船槳拍擊水面的聲音。小船遠離了光榮號,在起伏的海浪中滑向了另一艘槳帆戰船“金獅”號。
在夕陽的余暉中,溫特斯打量著眼前這艘槳帆戰船。
金獅號不是純粹的槳船,也不是純粹的帆船,而是一種實用主義產物。槳也好,帆也好,我全都要。
相比于“肩寬膀大”的光榮號,為了布置更多的槳手,金獅號的船體更為狹長苗條。整艘船較為低矮,只有一層甲板,船艏船艉也只有一層船樓。
船體側面沒有炮門,只有密集的船槳。回憶起了好運號的布置,所以溫特斯推測金獅號的火炮應該是順著船身布置在了船艏和船艉。
“這艘船的干舷為什么這么低?”溫特斯從身后拍了拍凱奇的肩膀,問道:“打仗的時候不吃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