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魔法師最好的武器是另一名魔法師,維內塔陸軍的將領們對這一點再清楚不過。
敵人也許有傳說中的宮廷法師助陣,但維內塔人現在也有了自己施法者。
安托萬-洛朗最初認為聯盟施法者短期內無法達到宮廷法師的單體水平,所以建議把法術潛力者收入軍校,培養施法者軍官為一線作戰提供法術支援。
可是這個想法最終在實踐上出了差錯:施法者的身份成了軍官的晉身之階,施法者軍官軍齡一夠就晉升,飛速成了校官。
那么已經離開戰斗一線的施法者又要如何提供法術支援?庶務繁忙的軍事主官哪還有精力每日堅持法術練習?
最后反倒形成了一個怪圈:維內塔越資深的施法者法術水平普遍越差,校官施法者還不如尉官施法者戰斗力強。
安托萬-洛朗也犯了一個錯誤,可惜他已經沒有辦法糾正它了。
因此最后還是莫里茨少校被指派負責這支“反制”小隊。總不能把各個大隊的軍事主官調過來吧?況且那些人的法術能力還剩多少也不好說。
反倒是坐了多年冷板凳的莫里茨的法術水平日益精進。
另外作為少數實戰經驗的施法者,雖然不是正式軍官,但溫特斯也被抽調進莫里茨的反魔法部隊。
莫里茨少校因為種種原因在軍中并不受重用,他也并不在意別人的看法,相反他樂得清閑。但此刻安托尼奧和雷頓反而只能依靠軍中公認戰力最強的施法者——莫里茨·凡·納蘇。
“怎么還沒有人打信號?”柯克中尉焦躁地在胸墻下來回踱步。
面對未知的敵人,莫里茨小隊中所有人都變得有些神經質:萊洛上尉一遍又一遍檢查自己的武器;莫里茨少校則把玩著從溫特斯那討來的鋼錐——今天少校不再考慮便攜的問題;溫特斯正坐在座位上,雙手撐著膝蓋盡可能放空大腦。
這支完全由軍官組成的小隊現在全員穿著士兵的軍服。
不光是他們,今天維內塔軍中的所有施法者軍官都摘下了施法者徽記。
一線的百夫長和大隊長也脫下醒目的軍官盔甲和頭盔,換上了士兵的甲胄。雖然會降低指揮系統的效率,但也是非常時期無奈之舉。
“沒有信號反而是好事。”莫里茨少校從腰帶后面摘下了一個精致的銀壺,丟給了柯克中尉:“給你喝一點。”
柯克中尉狐疑地拔下塞子,放到鼻前聞了一下:“是酒?”
“是特殊的酒,我加了一些藥劑,可以壓制施法者的情緒,讓施法者更容易進入施法狀態。”
柯克中尉聞言喝了一大口,又把銀壺還給了莫里茨少校。
“溫特斯。”皮薩尼少尉忍不住拍了拍溫特斯的肩膀。
大腦一片空白的溫特斯條件反射立正站好。
“坐,別激動。”皮薩尼也被嚇了一跳,拍了拍溫特斯的肩膀:“有事想問你。”
皮薩尼只比溫特斯高兩屆,兩人還在圭土城時關系就很親近,溫特斯自然是知無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