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古斯·蘭奇也沒再多說什么,笑著說道:“陸軍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缺德,把棒小伙子們都收走啦,一個好用的人也不給我留。”
“總是對軍隊冷嘲熱諷,你難道不也是陸軍出身?”安托尼奧也笑道。
古斯板著臉說:“所以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頂個的棒小伙子呀。”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微醺的古斯·蘭奇又看向了溫特斯:“你小子真的長得和你父親越來越像了……小時候還沒這么像……結果現在越看越像……當年我、安東和你父親在軍校讀書的時候……”
見中年雄性最喜歡的娛樂活動——追憶往昔崢嶸歲月又開始了。
溫特斯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尬笑一下,繼續埋頭喝湯,留古斯和安托尼奧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回憶自己的青年時代。
幾個小時后,大醉的古斯·蘭奇被仆人抬進了臥室,安托尼奧和溫特斯騎馬離開了更被征用的赤硫島總督府。
“我怎么覺得”只有自己和姨父兩個人,溫特斯就沒什么顧忌了:“蘭奇叔叔好像和聯合會有私人恩怨?”
安托尼奧淡淡地說:“因為古斯·蘭奇……本來就是塔尼里亞人。”
……
……
赤硫港令人生畏的星形堡壘只守了一天,而城防老舊的塔城卻足足苦戰了一個月才最終攻克。
攻城戰讓維內塔軍人筋疲力盡,在所有軍官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有軍官甚至私下里說:“如果塔尼佬的守軍都像威廉·基德這樣難纏,那我們還不如趁早在已有戰果的基礎上議和。”
休整了一個多月之后,得到了補充的大維內塔軍團和圣馬可軍團離開了赤硫島。
軍官們的擔憂某種程度上并沒有成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威廉·基德那樣頑強的意志。
三周之后,割喉港的聯合會守軍向維內塔軍投降。
又過了一個月,大維內塔軍團和圣馬可軍團攻占了圣托里尼島。
時間已經到了十二月份,群島冬季的氣候和溫潤的維內塔大不相同,冬季陰冷的海風吹得人手上和臉上的皮膚皸裂,露出血紅的肉,一碰便鉆心的疼。明明溫度還沒到冰點,可穿著兩層衣服也不覺得暖和。
大洋上的波濤日漸洶涌,槳帆船已經很難在這片喜怒莫測的海域安全航行,只有大型的圓船才能載著補給往來在群島和維內塔之間。
主力艦隊被毀滅后,塔尼里亞人改變了策略,重新操持起他們最擅長的活計——海盜。
近海小島、鋸齒狀的海岸缺口、瘴氣橫生的潟湖……到處藏著塔尼里亞人輕巧靈便的快速帆船,伺機獵殺那些缺乏武裝保護的維內塔運輸船。
維內塔海軍不得不把更多的戰船投入到保護航線的作戰中,殘酷的破襲戰和反破襲戰在冬季的塞納斯海上打響。
維內塔軍的補給日益艱難,不得不在打破原有政策,改為在當地籌措物資。這更激起了塔尼里亞人的反抗。
面對不適合作戰的環境,安托尼奧·塞爾維亞蒂和羅斯特·雷頓仍然無情地驅使著軍人們朝著下一座塔尼里亞人的城市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