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維內塔共和國的鄉村地區的稅務以實物稅為主,督政府只管按年收稅和剿匪(因為土匪會搶劫固治道上的商隊,對于生意非常不好)。
尊貴的維內塔商業共和國的一切財富都在城市、城市和城市。
城市才是關鍵,只要城市能源源不斷獲得物資和人力供應,農民是死是活?維內塔執政官其實并不是很在意。
不過也正因如此,維內塔共和國的農民稅賦也是諸共和國中最低的,農民每年按定額繳納糧食上去就行了。
其他時候?別搞事情,自生自滅就好。[注:但是維內塔共和國的農民也享受不到任何公民權利,例如不能在城市里攜帶武器。]
“這還不反嗎?這也能忍嗎?”溫特斯難以置信地對老托缽修士說:“要這種稅賦加到維內塔農民頭上,海藍城都能被叛匪點著。”
“小子,你覺得杜薩克干是什么用的?新墾地的每一個鎮子里都有一個杜薩村,你覺得帕拉圖議事會為什么要費盡心思這么安排?為什么是杜薩人吉拉德·米切爾來當這個鎮長?”瑞德修士瞇起眼睛,微笑著拍了拍溫特斯的肩膀:“你呀!太年輕,太天真[Tooyoung,toosimple]。”
“呃……難不成杜薩克是專門用來鎮壓農民的?”溫特斯簡直快被震撼到語無倫次:“但我看狼鎮杜薩村和其他幾個村子關系還可以呀?”
“還可以嗎?”老修士笑瞇瞇地問:“真的還可以嗎?小子,我就說你政治嗅覺遲鈍,你還不信。把你這身武藝勻一點到政治上,你還算個可造之才。”
“還……可以……吧?”溫特斯也被問得支支吾吾地,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兩個新教徒村的確對杜薩人比較不友好,另外兩個村的態度現在想起來也有些微妙。”
老修士哈哈大笑:“這就對啦,政治就是很微妙。你知道其他四個村背地里怎么稱呼杜薩村嗎?”
“不就是叫杜薩村嗎?”
“錯啦,他們叫‘韃靼’村。韃靼,蠻夷、茹毛飲血者也。”老托缽修士繞著腦袋抑揚頓挫地念了幾句古文:“懂了嗎?”
“唔……”溫特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狼屯的幾個村子之間的關系其實算是不錯啦。”瑞德修士輕笑了一聲,美美地抿了一口米切爾家釀葡萄酒:“吉拉德·米切爾這個人雖然看起來粗莽,但是大智若愚,頗知寬政之道。其他幾個村子不交稅也打漁、獵兔,他只當沒看見。其他幾個村偷墾邊邊角角的土地,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米切爾家還有個‘賢內助’,各村之間的關系自然就比較緩和。新墾地像狼屯這樣的小鎮一抓一大把,有人秉政以寬,就有人秉政以嚴。我走遍了新墾地的每一個小鎮,說起過于嚴苛的地方,屠村慘案我可是也見過!苛政猛如虎,從遠東到近東再到此地,天下之大,莫不如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