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引燃藥捻,又突然拔出匕首,把固定甲片的皮繩劃的七零八碎,只是將將被固定。
隨后,他進入施法狀態,藥捻開始嘶嘶燃燒。
溫特斯抱著火藥桶,遲遲沒有動作。眼見藥捻越來越短,周圍的帕拉圖士兵不由自主閉上眼睛。
直到藥捻即將燃盡,溫特斯才把“扎甲榴彈”扔出墻外。
“隆”的一聲巨響,火藥桶凌空爆炸。
墻上、墻下,所有人都耳鳴目眩。
火藥桶太大,爆炸效果并不理想——但是不需要理想。
包裹火藥桶的扎甲被沖擊波撕碎,每一片甲葉都如同一枚霰彈,朝四面八方迸射而出。
死亡和鋼鐵之雨潑灑在城外的赫德人頭頂,人群如同割麥子一般被整片打倒,許多人再也沒有站起來。
連帕拉圖人也被這殘忍的武器嚇的瞠目結舌。
“再來!”溫特斯紅著眼睛大吼。
帕拉圖人緊忙去找扎甲和火藥桶。
“你在干什么?蒙塔涅?去奪旗!”二道壘墻上的杰士卡中校指著西南邊,對溫特斯大吼:“給我拔了赫德人的旗!”
順著中校的指示方向,溫特斯這才看到赫德人的旌旗正在西南棱堡上飄揚。
攻上壘墻的赫德人已陷頹勢,溫特斯帶領身邊的士兵,連斬數人突至旗下。
赫德旗手自恃劍術高超,瀟灑地挽出一朵刀花,自信迎擊帕拉圖冠軍。
但是溫特斯的劍術已被一場接一場的血戰打磨的質樸精純。
他抬起胳膊,高舉彎刀,故意露出中門給對方。
赫德旗手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挺刀直刺。
溫特斯自上而下一記拍擊將敵人馬刀打偏,踏步扭腕一挑,抹開對方脖頸。
赫德旗手的回擊被板甲擋掉,他不敢置信地捂著傷口,連連后退,最后跌坐在墻角。
簡單的一拍、一挑,兩個動作便取走赫德旗手的性命。
解決旗手,溫特斯躍上女墻,拔出馬尾旌旗,被魔法增幅的聲音響徹戰場:“來啊!看這里!”
不管能聽懂、不能聽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看向城墻上的身影。
溫特斯一聲暴喝,將馬尾旌旗一折兩斷,狠狠擲向墻下。
“萬歲!”帕拉圖人狂熱的大吼:“勝利!”
赫德人的士氣徹底崩潰,如潮水一般退去,即便是督戰隊也無法阻擋。
……
……
深夜,特爾敦部的臨時營地。
說是臨時營地,其實就是一塊背風的坡地。
特爾敦部的氈帳、馬群、吃喝都被帕拉圖人燒得一干二凈——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干二凈。
除了隨身攜帶的吃喝和毛毯,他們現在什么也沒有。
將不可以慍而致戰,烤火者現在嘗到苦果。
連他也沒有帳篷,其他赫德人更是只能裹著皮袍睡在地上。
得虧赫德人性情堅韌,再加上一日苦戰后精疲力盡。所以不挑住處,紛紛倒頭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