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舞能跳到死?”梅森皺著眉頭問。
溫特斯也學著巴德倒退數步,試圖以整體的角度來看帳內的八具尸體。
“不對!”溫特斯臉色猛然大變。
“什么不對?”帳內的軍官摸不著頭腦。
但溫特斯已經沖出帳外,沖著手下民兵大吼:“貝爾!貝爾在哪里?”
“在這里!”夏爾拉著小獵人氣喘吁吁跑過來。
溫特斯一把抓住小獵人的胳膊,用力之大甚至讓小獵人痛得呲牙。
“貝爾!”溫特斯急迫地問:“赫德人最重要的數字是多少?”
“啊?”貝爾一時糊涂。
溫特斯愈發急躁:“最重大、最吉祥、最隆重的數字!祭祀用的數字。”
“我記得是[三],獻三牲。”貝爾努力回憶著:“最隆重的時候,三牲各三頭,就是……[九]。”
果然!
溫特斯箭步回到氈帳,大吼:“不對!少了個人!”
“什么意思?”安德烈已經跟不上了。
“你看這些人!”溫特斯拽著安德烈一直退到帳門邊上,指著地上的尸體:“他們不是隨便站的!他們的站位有規律!這舞蹈缺了個人!缺了個領舞的人!那領舞的人沒死!找到他!”
溫特斯沖出帳篷,跳上高處,用擴音術對所有民兵大吼:“都給我去找!去找身穿奇裝異服的赫德人!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不!去把城里所有的赫德人都給我找來!”
貝爾小心翼翼地走進帳篷,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他變的結結巴巴:“怎么……這么多祭司……怎么死了?”
溫特斯聞言沖過來追問:“祭司嗎?這些都是赫德人的薩滿?”
“是。”貝爾忙不迭點頭。
“快去找!”溫特斯又沖著帳外民兵大吼。
民兵們慌亂地跑去執行任務。
溫特斯的情緒波動太大,所有軍官都察覺到異樣。
“怎么了?”杰士卡中校問。
溫特斯沒法回答,他終于有些理解為何宮廷法師的秘密能保守上千年之久。
因為沒有人愿意分享這種知識。
就像溫特斯不愿隨便分享這種知識給帕拉圖人。
能活捉一個虛弱的神術使用者,這是何等千載難逢的機會。
大概是安托萬—洛朗建立聯盟施法者體系以來,距離神術壁壘被攻破最近的一次。
要知道,除非施法者主動投降,否則沒人能生擒施法者。
除非一個施法者主動開口,否則沒人能從他們嘴里橇出一句話。
捆住溫特斯手腳,他照樣能一發裂解術爆掉敵人的頭顱……或是自己的。
同理也沒有人能生擒神術使用者。
活捉法師和神官,再加以審問?
還不如干脆殺掉他們,那樣更容易一些。
唯一生擒術法能力者的時機,就是他們無法使用術法能力的時候。
溫特斯幾乎可以確信,那個領舞的赫德薩滿一定是引導這次法術的人。
其他八個薩滿統統暴斃,引導法術的薩滿也絕對不會好到哪里去。
“復數施法者的共鳴能把法術威力推到難以想象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