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扎帳篷,但是周圍有壕溝、營墻保護總比在野地睡得安心。
最后將營區巡查一遍,溫特斯三步并作兩步回到自己的軍帳。
此時已經入夜,溫特斯強打精神,匆匆寫下“納瓦雷小姐,我今天又砍了一整天樹”之后,便飛快地鉆進毛毯里。
幾乎是剛剛躺下,溫特斯就睡著了。
……
溫特斯走進一間浴室,幾位面目模糊、身材窈窕的古典美人款款走來,伸手便要脫他衣服。
他被嚇了一跳,死死扯住浴袍不放。
美人見脫不掉溫特斯的衣服,便湊過來要親吻他的臉頰。
“別這樣!”溫特斯拼命向后仰,但他背后是墻,令他動彈不得。
美人開始舔舐溫特斯,從下巴開始,一點點向顴骨移動。
溫特斯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天吶!她怎么這么多口水?”
他伸手去擦口水,然后從夢中醒了過來。
醒來的溫特斯被嚇了個半死,險些直接打出一記裂解術。
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東西正在舔他。
溫特斯摸出匕首,發動光亮術,面前赫然是一張馬臉——字面意義上的馬臉。
這臉型、這毛色、這額頭上的星紋,他再熟悉不過。
“[驚恐之語]!”溫特斯快要崩潰了:“你怎么跑我帳篷來了!強運?!”
什么狗屁美女?難怪口水那么多!
馬兒輕輕哼哼一聲,用鼻尖蹭溫特斯。
“我沒有糖!你怎么從馬廄跑出來了?”溫特斯痛苦爬下行軍榻:“快出去,我帶你回馬廄!”
聽了這話,強運嘶鳴著一甩頭,把溫特斯的帳篷整個頂了起來。
帳釘一根接一根被拔起,一陣寒徹骨髓的冷風掠過溫特斯的身體,帶走了他寶貴的體溫。
溫特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從腳尖一直到胸腔,都在抖。
他真的生氣了。
“你小子!”溫特斯揪住強運鬃毛:“給我回馬廄去!”
強運卻不肯罷休似地,咬著溫特斯的毛毯,把他往外拖拽。
馬兒的眼睛撲閃撲閃的,仿佛在說著什么。
強運繼續把溫特斯往外拖拽。
溫特斯心一橫,抓過毛毯裹在身上,翻身上馬。
也沒有馬鞍,就騎在光溜溜的馬背上。
“走!”他輕夾馬肋:“告訴我你想說什么?”
強運帶著溫特斯往營外跑。
守門的哨兵看到蒙塔涅百夫長裹著毛毯、騎著沒鞍的馬,雖然心中奇怪,卻也不敢阻攔。
強運沒跑出多遠,溫特斯就明白他想說什么了。
西風吹來淡淡的煙霧味。
“草!”溫特斯臉上血色盡失:“火!”
在邊黎,帕拉圖軍隊送了白獅一把火。
今天晚上,白獅來還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