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特斯接過前杰士卡大隊、后蒙塔涅大隊的軍旗,放入懷中。
“咱們走吧!”他輕扯韁繩。
“等等!”安德烈叫住眾人,他瞇起眼睛,看著來者:“好像是咱們的人。好像是海因里希!”
溫特斯定睛看去,兩騎正在朝山坡狂奔。
左面那騎是他派去監視熱沃丹軍隊的哨探,右邊那騎正是海因里希。
海因里希隨巴德返回帕拉圖,因為兵荒馬亂找不到爺爺,所以留在了軍隊里,在巴德手下當憲兵。
巴德和溫特斯會合,他也重新回到溫特斯身邊。
其他人都去打熱沃丹的時候,溫特斯把海因里希留在狼鎮。
名師弗朗茨的長孫少言寡語、做事穩重。
溫特斯很喜歡他,特意派他和夏爾去保護女眷們。
看清來者是海因里希,溫特斯立刻從山坡疾馳而下,迎上海因里希。
“怎么了?”溫特斯問,他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是米切爾小姐!其他夫人和女士沒事!”海因里希言簡意賅,但他的眼里罕見流露出驚慌:“有一匹懷駒母馬難產,留在米切爾莊園。米切爾小姐趁我不注意,偷偷跑了回去!”
……
同一時間,熱沃丹市。
戰斗已經徹底結束。
所有的守軍都被解除武裝、捆綁并關押。
無人收斂的尸體躺在大街上,告訴市民拂曉那場戰斗不是他們的夢。
昨晚攻城的時候,熱沃丹市民聽見攻城方自稱是“來戡亂的新墾地軍團”。
天一亮,他們才發現。
來的哪里是新墾地軍團,分明是他們早有耳聞的“血狼幫”。
而“血狼幫”的所作所為,也活脫脫就是土匪進城。
一輛輛馬車駛入熱沃丹,大有不搬空一切誓不罷休的架勢。
熱沃丹此刻一片混亂,溫特斯的士兵沒有軍服,全靠肩上綁的紅帶子辨識。
許多流氓地痞發現渾水摸魚的機會,他們紛紛在肩膀系上紅帶,打砸搶燒。
城外的流民也發現熱沃丹的混亂,他們受盡欺壓,又餓又怒,如今找到發泄的窗口。
大量流民涌入熱沃丹,在地痞無賴的煽動下搶糧搶物。
熱沃丹大教堂甚至也被沖擊,城里的流氓帶著城外的災民涌入教堂,神也沒能保住他的圣殿的安全。
混亂之中,安格魯帶著二十幾輛馬車,直奔熱沃丹駐屯所。
皮埃爾在后面追上來,氣得大吼:“鉤兒!你干什么去?快去糧庫、金庫、武庫!”
“不行!”安格魯執拗地回答:“巴德中尉說得清楚,寧可不要金子、不要銀子,也必須把熱沃丹駐屯所的檔案庫完完全全帶走。”
“檔案有個屁用!這世道,那些他媽都是廢紙!去糧倉!”
“巴德中尉要我搬檔案庫!”安格魯的倔勁也上來了。
皮埃爾也擰不過倔強的小馬倌:“好,你去,就給你十五輛大車!一輛也不多給!”
小馬倌驅著馬車,趕往駐屯所檔案庫。
皮埃爾看著街面上的亂象:肩上綁著紅帶子的人——也不知道是誰——砸開房門,把屋主人拖到街上痛揍,衣著破爛的災民也參與其中;
許多鬼鬼祟祟的家伙抱著金銀和瓷瓶跑進巷子,不知去向。
“操!”皮埃爾忍不住大罵。
“這樣不行!”皮埃爾心想:“我得去找胡安中尉!”
皮埃爾正這樣想著,一名杜薩克飛馬馳來。
“皮埃爾·吉拉德諾維奇!”來者遠遠就在大喊:“A先生和B先生要你馬上去見他們!”
……
根據斯佳麗的計算,博塔云的預產期應當在八月下旬。
她計算的不對,因為騍馬在配種時會多次交配以確保能懷上。
博塔云的預產期其實是九月上旬。
可是直到前天——九月二十日,博塔云還是沒有要生產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