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打開?”梅森問。
“我有一個粗略的想法——把熱沃丹的商人還有各鎮的農民召集起來,聽聽他們的需求。過去,領主特別荒淫無道的時候,老百姓會請愿開訴苦會,我們也可以開。”溫特斯笑著說:“不過訴苦會不太好聽,就叫協商會,怎么樣?”
“那不就是郡議會?”
“也不是,郡議會有權力。但我現在不想分權出去。咱們表決吧。”
照樣,還是一票棄權,三票通過。
“不光要聽老百姓說什么。”溫特斯摩挲著下巴:“也得告訴老百姓我們想說的。安德烈,記得鹿角鎮的邸報嗎?”
“馬場不就是邸報上看來的嗎?”安德烈回答。
“我想在熱沃丹也辦一份邸報……也不一定要叫邸報,就是定期通告,貼到各村鎮去。海藍有一伙情報販子,專門賣手抄的[海藍小報],仿照著他們來搞就行。”
溫特斯快意大笑:“不光要取得勝利,也要讓更多人得知我們的勝利。要讓他們知道,我們是在為他們爭取利益才行。”
安德烈驚慌失措地擺手:“隨你便,你別讓我寫就行,隨你便。”
“學長。”溫特斯一把握住梅森的手:“我知道,您是最靠得住的人。”
梅森不動聲色抽出手:“舞文弄墨我也不會呀……”
“中校?”
莫里茨已經睡著了。
“你們都?”溫特斯一拍桌子,氣得不行:“我去找巴德!”
“巴德的事夠多了,又離這么遠,哪顧得上熱沃丹。”梅森拍了拍溫特斯的肩膀:“你還是自己來吧。”
……
小獅子很快得到溫特斯的開價。
“小獅子,你哥要不要鐵鍋?”溫特斯興沖沖拉住小獅子的手:“加錢,鐵爐子也給你搞出來!”
……
白山郡的巴拉茨·尤薩斯學長也很快得到溫特斯的答復。
溫特斯抱著一副馬鞍,悲痛欲絕地告知學長:“您說的沒錯,沒鹽,確實不好養馬。所以我忍痛下令把馬都給宰了。這副鞍子您拿回去給光……噢不是,給蓋薩上校拿去留個念想吧。”
……
一天之后,在安雅河東岸焦急等待的光頭男子終于見到返回的信使。
“我的馬怎么樣?”蓋薩上校急不可耐地問巴拉茨:“他答不答應?”
巴拉茨取出一副馬鞍,哭笑不得:“那小家伙胡扯一通,就是不答應。”
“好說好商量找他換,不答應。”蓋薩氣急敗壞:“他想逼著我動手搶嗎?”
“那倒也不是。”巴拉茨咂了咂嘴:“那小家伙問您有沒有別的想換的,煙草、甜菜、麻油,存貨有限、量大從優。”
巴拉茨最后補充道:“秘密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