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德上校先是愣住,隨之皺起眉頭,最后朗聲大笑。
“我算是知道阿爾帕德為何那么喜歡你了。”上校使勁拍打溫特斯的肩膀:“年輕人果然可怕,敢想敢干,我是真的老啦!”
“您先別著急夸。”溫特斯頗為無奈:“該如何調動敵人,我還沒想妥當。實在是……無論如何結果都不可能更壞,我也就沒什么可顧忌的了。”
博德上校故意板起臉:“確定戰略以后,想盡辦法靠近戰略目標的過程就是戰術。若是我來指揮,我連“指揮敵人”這個想法都不會有;就算有,我也會用種種理由否定掉。你已經有了方向,這還不夠好嗎?”
長輩的夸獎比責罵還難以承受,溫特斯緊急轉移話題:“您說阿爾帕德?怎么?”
“很欣賞你。”
溫特斯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石子:“沒發現。”
“他把酒壺都給了你,還不夠欣賞你?”博德上校挑眉反問:“我還是準尉的時候,就沒見過那酒壺離過他身。”
“有這回事?”溫特斯失笑,他一直以為酒壺是阿爾帕德隨手扔給他的。
“當然,人人都知道阿爾帕德將軍的幸運酒壺,那是他的護身符!”
“護不了身啦。”溫特斯不禁莞爾:“報廢了。”
“報廢?”博得上校瞪起眼睛。
“為我擋了一枚鉛彈。”溫特斯指著左胸:“在這里。”
博德上校哈哈大笑,笑得眼淚直流。笑過之后,上校擦著眼淚說:“既然提到阿爾帕德,還有旁的事我想問你。”
“請問吧。”溫特斯在心底輕嘆。
“塞克勒將軍是不是你殺的?”博德上校臉色一變,眼神凌厲。
“是我殺的。”溫特斯痛快承認。
“為什么殺?”
“理由很多,但是歸根結底就一條,我想殺他。”
“想殺就殺?”博德上校質問。
溫特斯平靜回答:“沒錯,想殺就殺了。”
“還想再殺別人嗎?”上校冷笑著問。
“之前想。”
“現在呢?”
“淡了。”
“什么淡了?”
“仇恨淡了。”溫特斯皺了皺鼻子:“而且我發現殺一個人不頂用。殺掉塞克勒,還有泰克勒。殺掉阿爾帕德,還有瓦爾帕德。殺一個,后面有十個等著接班,沒勁。”
“殺一個人不頂用,所以要殺更多?”博德上校咬牙切齒“你到底想干什么?!”
“您覺得呢?”溫特斯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