艇長約里笑了笑:“繼續等待,今晚凌晨12點上浮到海面,停留10分鐘,讓大家喘口氣,副艇長,指揮權暫時轉交給你,我要去休息一下。”
“沒問題,艇長!”波爾舉手敬禮,小聲報告道。
潛艇官兵的生活,世界通用法則,一切皆需盡可能的小聲,想象之中的大聲喧嘩,壓根不可能存在。
大聲?
等著抄一天一夜的紀律條令吧。
……
時光悠悠,眨眼之間,已是近大半個月過去。
對航行于赤道范圍太平洋南側海域的穹風號貨輪而言,在離開永暑島穿越蘇祿海和蘇拉威西公海之后,唯一不同擔心的東西,那就是沒有海盜的威脅。
聞名世界的索馬里海盜,可沒能力到太平洋肆虐,拿起專屬代名詞的ak-47和rpg單兵火箭筒作威作福,搶劫貨輪勒索高額的贖金。
沒有海盜的風險,披著小白羊外皮的穹風號貨輪,沿著赤道無風帶暢通無阻航行,沒有受到任何攔截,相繼駛過美軍第七艦隊活動范圍和關島基地的影響范圍。
緊接著,穹風號貨輪從澳洲西北部海域和新蘭西北部掠過,再橫跨寬度八千余公里的太平洋南部區域,來到南美洲與南極洲相隔的德雷克海峽。
德雷克海峽,全世界最寬和平均水深最高的海峽,位于南寒帶邊緣范圍,一方為南極洲,一方由智利和阿根廷的國土構成,在巴拿馬運河沒有開鑿之前,這里是世界重要的航運通道,海運領域的黃金生命線之一。
只不過,與想象之中的詩情畫意截然不同,現如今,德雷克海峽的氣候,已屬寒冬季節。
天空略顯陰暗,陰云密布,四周大海呈現深藍近乎黝黑的顏色,就仿佛漆黑無比的深淵般,陰森恐怖。
廣闊的海面之上,四處皆是大小不等的白色浮冰,數量繁多,密集緊湊。
在這里,幾乎看不到任何一絲生氣,氣溫已是零下二十五攝氏度。
“馬上就到弗羅厄德角了,兩天之后即將抵達目的地,這船我是坐夠了。”
船舷邊緣,金屬欄桿已然結冰,周海身穿厚厚的紅色羽絨服和保暖褲,佩戴標志性的大帽子,御寒衣物全套齊全,望著前方數十海里之外屹立于陸地之上的高聳燈塔,搖了搖頭,嘆氣道。
弗羅厄德角,南美洲最南端的位置,隸屬于國土狹長的智利,經過二十二天的漫長航行,穹風號披荊斬浪,終于抵達這里。
說實話,周海剛開始體驗到坐船的新鮮感之后,后面的生活就變的非常無聊。
緩慢!
慢到令人頭疼。
一天24小時,只能航行約九百公里的距離,遠不如一小時飛九百公里的殲-10d‘火龍’,更比不上民用航班。
可惜,搭乘民航客機先行抵達阿根廷的方案壓根行不通,沒辦法,雙方之間沒有航班直達。
至于轉機?
先不談保密,四個空軍戰斗機飛行員踏上他國領土的機場,想咋地?
出了點事,誰能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