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1603,陸薇語放下蛋糕,左右看了看,問:“你冰箱里有沒有菜,中午我們自己做著吃吧?”
方年攤開手,回答道:“沒有,今天還是別折騰了,除了水壺用過以外,廚房電器全是新的,連保潔阿姨來打掃衛生都省事。”
“……”
陸薇語哦了聲:“好吧,以后你要是有時間,可以偶爾做做飯的呀。”
接著立馬又說:“你今天不要總說那種話……”
方年:“……”
陸薇語帶的蛋糕很小個,味道很好吃。
中途,趁方年不注意,陸薇語在方年臉上留下了帶蛋糕的吻痕。
方年舍不得去作弄陸薇語,只好笑笑作罷。
午前,兩人一起離開南樓小區。
見方年連車都準備好了,陸薇語就問:“你是不是知道我會來。”
方年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我們……”
見狀,陸薇語飛快的打斷道:“打住,不要說下去!”
這一天,陸薇語很主動把自己的手塞進方年的手掌中,只字不提喜歡,也不讓方年說帶半點苗頭的話。
傍晚,陸薇語極力拒絕了方年送她回家的建議。
臨分別前,陸薇語歉意道:“抱歉,讓你十八歲的生日這么不完美,是我太任性了。”
“啊?”方年連忙擺手,“沒有啊,今天是我過得最心安的生日。”
陸薇語咬咬嘴,還是說道:“我……我在你身邊也就很心安。”
“再見,你一定不要忘記給我加油!”
于是,方年雙手做喇叭狀,喊道:“加油,陸薇語,你是最棒的!”
陸薇語丟了個白眼,接著飛快的打車離去,再待下去,她怕自己又后悔。
因為——
此心安處是吾鄉。
…………
…………
十二號,周一,大清早,方年便騎上自行車去了學校。
如進入復旦后每個忙碌的周一那樣,方年需要穿梭在光華樓西輔樓不同的教室里,偶爾還得去隔壁的光華樓。
根據選課的不同,能在一部分課程上碰到哲學一班的全部同學,多數時候是不能的。
長假過后,哲學一班的同學大變樣。
一個多月的大學生活,洗去了絕大多數人身上的青澀味道。
這一點,從穿著打扮上略現一二。
主要是女生們,逐漸注重起外表的裝扮。
比如蘇梔,特地搽了一種很難駕馭的口紅色:芭比粉。
“方年方年,你快來夸夸我今天搽的口紅,她們都說不好看,說我不適合這個顏色!”
本來真跟高潔她們幾個嘰嘰喳喳爭論的蘇梔見到方年后,連忙喊道。
方年:“……”
他早就看到了蘇梔化了妝,搽了口紅。
也認得出這種死亡芭比粉色。
怎么說呢,這個色號太考驗人了,是一種不很適合任何膚色人類涂抹的顏色。
幾乎沒幾個人能駕馭住。
蘇梔……
她雖然總萌萌噠的,但也一樣駕馭不了。
好看是不可能好看的,頂多頂多是不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