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為子女擔憂的巨大心理壓力，很容易壓垮他們的精神。
實在說，現在方年有限公開自己信息，根本不是怕林鳳女士太過炫耀風光，而是在保護自己的父母家人。
不知道，就不會擔憂。
尤其是方年日常更多的精力，真就放在學習上。
這就更令人放心。
畢竟……
在林鳳他們這代人的認知中，當老板很忙碌。
偏偏方年是個最不樂意忙碌的人，能咸魚就咸魚。
就拿九月來說，方年跟高潔蘇梔她們說的忙碌，是指……連續半個月都在網上吃瓜。
整個九月，方年真正自己做的事情就兩三件。
比如去見了見李羅賓。
去了趟廬州刷臉。
別的……
他都有半個多月沒走進過福慶大廈那里的前沿辦公室了。
而且可以預見的是，將來方年也再不會走進那棟樓。
…………
稍晚些時候，方年才慢悠悠的走往9號樓。
方年輕車熟路的走進客廳，幾道目光一下匯聚了過來。
自顧自在沙發上坐下，拿起茶幾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方年隨口道：“說說吧，都商量出什么了？”
接著咂嘴點評了句：“關總又換新茶了，這味道還行。”
溫葉、谷雨、劉惜仨面面相視。
陸薇語望著方年，眼睛都不帶眨動。
關秋荷換了個坐姿，身體往后倚靠，雙腿交疊起來，右腿腳尖勾著家居拖鞋，露出的小腳指蓋上的丹青，多少沾點sexy。
嘴上道：“高原那邊過來的茶葉，說是凝神靜氣，比大紅袍不妨多讓。”
稍頓，關秋荷還是主動開口：“李羅賓的事情你怎么想？”
“你們呢？”方年看看關秋荷，又掃了眼在座眾人，最后頓在溫葉身上。
溫葉立馬反應過來：“我進行了簡單的分析，熊廠那邊應該對91無線還是很感興趣的。”
“……”
“網龍那邊也沒說李羅賓跟劉得建接觸過。”關秋荷補充道。
各自說了幾句。
包括劉惜。
她是財務來的，所以說的都是數字。
陸薇語也從前沿創新的角度上說了兩句。
額外的。
她態度很明確，方年在哪，她就在哪。
本來就是件冒險的事情，也不多這一點。
方年再度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雙手十指交錯合攏，看了眼關秋荷。
“關總的消息不夠精確。”
“李羅賓特地跟我打了個電話，說不好意思這次不湊巧不能一起坐坐。”
“后腳雷軍就跟我通了個電話，說可以幫前沿拆借20億低息貸款，算是投桃報李。”
“事情不復雜，這個月前沿的動靜很大，普遍認為前沿極度缺乏資金，把寶押在91無線上，所以李羅賓故意釋放了這種曖昧態度的信號，無外乎想壓一壓前沿；
其實大家對我有誤解，我從來不抗拒合作，除了前沿本身，前沿系哪家公司都接受入股，偏偏他們就以為我年輕氣盛了。”
說著，方年自嘲的笑了下：“那就年輕氣盛吧。”
接著，方年總結道：“前沿的資金缺口很清晰，就算91無線真賣個10億美元的天價，資金缺口也還是有個四五十億；
如果只考慮短期資金缺口，就缺那么七八個億，怎么都能玩活。”
“最壞的結果無非是91無線赴港上市，前沿天使持有的股份鎖定兩年，這有啥，所以……”
“商量個什么勁？”
“該過節過節，該玩玩。”
“乃們吶，就是瞎操心，還不如我夫人淡定，剛才從楊浦過來的路上壓根就沒提起這回事，好歹都是久經考驗了。”
陸薇語：“……”
關秋荷：“！”
溫葉她們：“？！”
多少有點被扎心了，說事就說事，提什么夫人！
實在說，李羅賓的電話，除了讓方年心情有那么一會兒的不美麗。
除了讓方年決定這次不同那幫資本家合作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