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怎么喜歡喝酒,但他不會掃興。
三五幾句話一商量,大家都去了最近才新開的KTV,就在十字路口向南幾十米遠,算得上是棠梨街上的鬧市。
“……”
十五六個人坐進KTV,熱鬧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男生們興致大減。
自然而然的有人提議打牌。
以習俗論,這是很司空見慣的事情。
不過這次方年并不打算參與,便婉言拒絕了,少他一個并不影響。
眼見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方年拉著陸薇語禮貌告辭。
過去的這一個多小時里,方年也對同學們的現狀有了新的了解,談不上有多大的變化。
李雪依舊是那個適應能力較強的班長,不僅是在大一下學期參加了世博會的志愿者。
也在學校進行了其它社會實踐活動。
一步一個腳印,發展得很好。
將來畢業后自然是會去當老師,李安南還開了句玩笑,說畢業后先回家鄉回報一下,去大坪那邊那個大型學校教兩年書。
李雪也玩笑著應了下來,講說要是能分配進去也不是不行。
此外,柳漾變化依舊是最大的,在京城見多了光怪陸離,心思并不咋太在學習上了。
對吃喝玩樂、旅游比較感興趣。
王成跟李軍等人基本上是處于人生的迷茫中。
在電子廠或者別的廠做著日復一日重復的工作,滿心希望組長能多安排加班時間。
方年也用開玩笑的口吻說了句報個班學個計算機。
聽不聽他也不管。
盡管又是唱K又是起哄又是各自裝逼,看起來熱鬧得不行。
但同學聚會的熱情度肉眼可見的在消失。
無論是方年也好,還是李雪也罷,還是其他有所感覺的人,都只能是冷眼旁觀。
誰也無力改變。
人這一輩子,無非是一路的失去。
…………
離開KTV后,方年難得的直接攬著陸薇語走在街上。
用棠梨方言扯著淡。
“你大學的同學今年有沒有組織聚會什么的?”
“有,那個你認識的梁伊她們一些就是長安本地的有組織。”
“你想去嗎?”
“不想,其實往年也會有,我離太遠,有心無力。”
“……”
正說著話,方年眼角一頓,跟著眉頭一挑:“咦~這車我不是沒開嗎……”
接著反應過來:“嚯~荷姐這是來棠梨過年了?”
“嗯?”陸薇語眨了下眼睛。
方年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路虎:“那車是荷姐買的,偶爾她來棠梨這邊用一用,大多數時候停在省城機場邊上。”
“荷姐怎么會來棠梨,她家不是金華的嗎?”陸薇語面露不解。
方年搖搖頭沒多說。
而是拉著陸薇語四處觀望起來。
路虎這樣的車,在棠梨卻不罕見——因為這個地方是被國務院連續五年點名批評的假證之鄉。
倒也不是說棠梨沒有有心人。
不過向陽小學奠基那次,關秋荷就明確表了態。
再說她也不是棠梨本地的,基本不存在來夠關秋荷的人——就算是鎮府那邊,也一樣。
從關秋荷08年忽然過來占了個位置,他們就知道不是隨便惹得起的人。
所以關秋荷反而并沒有被打擾過。
包括后來親自去參加向陽小學搬遷開學儀式。
不一會兒,方年就找到了關秋荷。
“荷姐,新年快樂,什么時候來棠梨的?”
見到方年跟陸薇語,關秋荷也不意外:“初一下午。”
“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方年面露無奈。
關秋荷沒回答這茬,不露聲色的轉移了話題:“去不去我家坐一會。”
“好。”方年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