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粥可太操心了。
“……我是想著又有前沿的技術支持,又有前沿的資源支持,多好的大環境,怎么就那么不樂意堅定一些?”
聽完白粥最后的抱怨,方年輕輕一笑:“創客社區這類項目,國內有雷軍還有不少投資大佬在做;
在另一群像是搞房地產的王所有他們看來,這種項目是費力不討好的,他們甚至認為一群窮哈哈的人怎么付得起租金,項目方還給補貼,將來成本都收不回來。”
“這里面其實就有個核心問題,尤其是前沿生態孵化的創業項目。”
“白總,首先你得明白,建立一套生態體系,是需要付出很多努力的,欲速則不達。”
聽方年說到這里,白粥忽然惶恐:“我明白了,謝謝方總指點。”
方年當然有一些話是沒說出來的。
比如,白粥不是保姆,本來是窮苦的大學生忽然被餡餅砸中,無論是否出身名校,一定會有更大比例的人陷入懈怠。
就好像方年偶爾說過的話那樣:這世界上總會有懶狗,為什么不能是自己。
方年在說這個話時,手上的資本就已經領先了全世界95%以上的人。
而這些創業者則完全不具備這個資本。
比如,這跟白粥以博士的身份搞課題研究有本質上的區別,在接管前沿生態項目后,白粥不可避免的陷入了一定的誤區。
尤其是目標受眾覆蓋了本科→研究生→博士、畢業生等這一系列年輕人,所以白粥的心態更是有一些誤區。
并不是方年現在才發現,而是方年認為,實踐是有效的。
最起碼整體上來說,大方向的體系是已經被建立起來了。
也就是沒能如愿產生良好的生態循環效果。
但這需要時間。
“……”
最后是譚柳,譚柳是主管前沿集團的人力資源事務,經過了充分的調查和記錄、梳理,5月份才開始從小處著手。
“人力資源上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
“簡單是因為打工人的想法最重要的有兩點,一是多發工資,一是不上班。”
“復雜也是這兩點。”
“把握好里面的平衡,我看你有點過于小心翼翼了。”
說著,方年望向谷雨、溫葉:“前沿的體系沒那么脆弱,我們效仿是最能經得起考驗的體制;
我讓你們去復旦管理學院是去吸收一些有效理論,不要拿來主義,更不要隨便摻雜一些其它公司的經驗,商業公司與商業公司也是不一樣的;
西方工商業的舶來品也不是金科玉律,頂多能起個參照作用。”
“最后,我再強調一句,我不希望在前沿看到一些陋習。”
“現在國內是有一些公司看起來不錯,搞得像是有聲有色的,但他們都有一個通病,不會平衡利益誘惑與人文之間的點;
有些陋習被堂而皇之的冠以潛規則的名義,像是什么請個假崗位沒了,懷孕排隊,結婚集體,搞什么諢號這個那個的……多少沾點西方資本家血統。”
最后,方年認真道:“前沿是中國的公司,享受的是中國崛起的紅利。”
“別產品上始終走在人文和科技的十字路口,公司內部就搞利益至上,壓榨法則,沒必要;公司做大了,錢是掙不完的。”
方年經常自嘲的講說自己是資本家。
但比那些嘴上說著雞湯的大老板來說,他可太不資本家了。
在思想深度上就不在一個層次。
方年始終清楚,自己能有今天的根本來源于什么。
就算是當康系,也不過是方年的一個工具,他甚至都沒參與創立。
前沿與當康在創立目的上就不一樣。
一個奔著合理掙錢,一個奔著理想。
所以當康上面有個母公司,注冊在開曼群島。
而前沿沒有,無論是總公司還是那一溜子公司,都只在中國注冊。
最后……
恰好臨近三季度末,方年也問了嘴營收情況。
出乎意料的好。
已經超過了去年的營收,截至目前的三季度未經最終核算的營收是760多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