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秦瓊等人領命,紛紛化作遁光飛向定襄城。
安州曾經連年與蠻族大戰,定襄城防備森嚴堪比軍鎮,然而來襲的盡是上三品高人。
定襄城防御陣法,只承受了四位一品聯手一擊,就轟然化作碎片。
駐守此地的有兩名武道三品,以及一名二品惡僧。
這惡僧滿臉橫肉,頭戴戒箍,披頭散發,脖頸上掛著串白骨念珠。見到有修士襲城,揮手拋出念珠,化作一個個磨盤大骷髏頭,哀嚎著噴吐魔煙殺來。
惡僧自己袈裟一卷,化作黑煙遁入地底逃了。
天上法光強烈,其中不少與惡僧相當,還有四個氣息恐怖,腦子有問題才纏斗。
大順冊封惡僧為護國法師,可以宣傳白骨佛法,才答應出山坐鎮一方。
惡僧跑的太快,兩名駐守大將反應稍稍有些慢,武道又不精遁法,轉眼間一個被范無咎定身禁錮,另一個中了謝無赦的鎮壓刑律。
破城,擒將,不過片刻時間。
中軍樓船姍姍來遲,落下數萬兵卒將叛軍關押,接管定襄城事務。
隨即調轉樓船,向安北城進發。
……
順京。
曾經安州首府,龍騎軍總部駐地。
街上百姓行色匆匆,買了生活所需立刻回家,遠遠避開巡邏兵卒。
龍騎軍是大順鎮國精銳,待遇極好,看不上百姓那幾文錢。這些巡邏的兵卒不同,是大順建立后,征兵抓壯丁湊的城防營。
城防營上不得戰場,只負責城內秩序穩定,抓捕大乾奸細,
如此辛苦的巡邏,路上百姓,理應要一些城防稅,街上館子,理應送一頓慰勞酒菜。
大順官吏不是廢物,然而面對大乾兵勢壓迫,纖芥之疾不需首要治理。
短短三年時間,曾經繁華的安州首府,街上靜悄悄的恍如荒城。
順天宮。
徐氏皇族居所,以曾經城主府改造。
內里布置并不奢靡,徐奉先不是貪圖享樂的性子,對族人也多有訓誡。
宮中沒有內侍、宮女,侍候起居的還是將軍府的丫鬟仆役,朝中大臣請徐奉先選秀納妃的奏折,全都被打回了。
大順朝的骨架是龍騎軍,沒有佛道、百家等勢力牽絆,任何事務徐奉先可以一言而決。
太順殿。
徐奉先正在處理奏折。
徐燁急匆匆走進來,躬身施禮,稟報道:“父皇,楊真人身死,定襄城、安北城破了!”
“坐。”
徐奉先將奏折放下,感嘆一聲:“只南疆事務,就如此繁重,難怪當年景泰處理十六州軍政,繁忙時候晝夜不歇。”
“父皇!”
徐燁沉聲道:“定襄、安北一破,順京再無屏障了。”
“急什么,不是早料到有這一天,楊真人實力非凡,又能扛住多少算計?”
徐奉先說道:“倒是出乎朕的預料,領兵的竟然是燕王。”
監國太子與燕王的那點事兒,在大乾上層并不是秘密,當今故意將燕王豎起來,未必沒有防范太子的意思。
“父皇,燕王來勢洶洶,顯然是要畢功于一役。”
徐燁說道:“理應迅速調集龍騎軍,固守順京,再遣兩支兵馬襲擊定襄、安北,牽制燕王大軍……”
徐奉先聽完徐燁所說,先是點頭,隨后又搖頭。
“當年在洛京,我為了避嫌,不能教導你兵法。幸好燁兒聰穎,自行誦讀兵書,行軍布陣不弱一些名將。”
“可惜,成也兵書,敗也兵書。”